“父亲,此话怎讲?”王斌见父亲这样说,不由诧异。
“呵呵,斌儿,你还不懂,自古剿灭悍匪,杀贼立功,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功劳。从上到下,都是大官拿大功,小官拿小功,到真正的平民百姓这里,能分到一杯羹就不错了。现在功劳赏金全归陈长生一个人,从县尉到捕房缉盗,眼睛全都红了,人人把陈长生视为仇敌。所有人都要找他麻烦。所以你仍需低调谦逊,以后的机会会很多。”王耀祖殷切看着儿子说。
“哦,原来如此,谢谢父亲的教诲!”王斌恍然大悟道。
“你那老师近来如何?”王耀武问。
“父亲,宋老夫子最近闭门不出。我也是几日没有见他了。”王斌有些无奈的摇头笑道。
“也好,拜入宋老学究门下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关键还需你个人努力,秋试还有几日便开始了,你也要潜心复习,争取这次取第才是正途。”王耀武说。
“是,谢谢父亲教诲,儿这就去温习功课!”王斌深施一礼,回书房读书去了。
董家村。
宋曦草堂内。
宋曦正把一篇书信用火漆封好,准备让门僮火速送到京城太子那里。
此信中,他经过深思熟虑,已经把改革军爵制的具体想法和实施方案详细写下,在信的末尾,又着重添加了陈长生的信息。
“老爷,这几日外面倒发生了些大事!”门僮对宋曦说。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除了军国大政,都乃蝇营狗苟之事,不足挂齿。”宋曦手一挥,止住门僮。
“是,老爷。”门僮见宋曦不听,点头称是,然后带着信往京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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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终于给爹娘报了大仇了!”陈家,陈巧儿知道陈长生抓住了黄大,不仅潸然泪下,悲咽着说。
“妹妹,明日我们买些祭品,去爹娘墓上看看,告祭一下吧。”陈长生说。
“嗯。”陈巧儿连连点头,望向哥哥的目光充满崇拜和依赖。
次日,陈长生带着妹妹和谢虎等家仆到陈家坟地去祭奠。
谁知道陈家的祖坟却被人刨了!看土的干湿,似乎就在昨夜!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陈巧儿见到此状,一下哭晕了过去。
谢虎等人也是义愤填膺。
虽然陈氏夫妇不是陈长生的亲生父母,但自己家祖坟被刨了,这也是奇耻大辱!
陈长生气得七窍生烟,立即去县里报案。
谁知捕房里的衙役听说是陈长生家,表面应承着会抓盗墓贼,但话里话外满是敷衍应付。
“哼,希望你们三日内拿出结果来。”陈长生气哼哼说。
因为三天后,他就要去县里秋试了。
“陈公子,县里案子这么多,捕房又不是你家开的,既然你能抓到黄大,何不自己去找那盗墓贼,要挟我等何用?”一个新上任的周姓都头阴阳怪气的说道。
“哼,怕你呢!”陈长生也知道这件事并非看起来那么简单,心里也加了提防。
毕竟,秋试在际,不能再出什么是非了。只要自己中举,就有机会做官。一朝自己起来,绝不会饶了那些势利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