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小心翼翼的往前一步,就这么在陆时宴的面前站定。
她的小白鞋抵靠在这人的手工牛皮鞋面前。
而后南笙的手主动牵住了陆时宴的手:“你怎么来这里啦?我今儿就刚好有事情才来了一趟这里。”
这解释,南笙直接都听着有些牵强。
但是在南笙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让陆时宴离开这里。
她抬头,迎着陆时宴的眼神,纵然在这人的阴沉里,南笙紧张的要命。
可在表面,南笙还是冲着陆时宴软软的笑着。
她的手捏着陆时宴的掌心。
南笙记得,上一世自己只要把陆时宴惹生气了,就这么哄着陆时宴,这人就不会说什么。
最多就是训斥自己一顿。
把南笙训哭了以后的,陆时宴还要来哄着自己。
现在南笙情愿被陆时宴骂,也不想把事情闹的一发不可收拾。
但偏偏,陆时宴不说话。
南笙扁扁嘴,更是委屈:“叔叔,我肚子好饿,表演完就着急忙慌的来这里,现在还没吃饭呢。你知道的,我不准时吃饭的话,容易肠胃不舒服的。”
南笙的娇气,陆时宴当然知道。
而这样屡试不爽的讨好方式,现在却忽然没了用处。
南笙更慌了。
“笙儿。”陆时宴忽然开口了。
但是是用极为亲昵的方式叫着南笙。
南笙一惊,一动不动的站着。
上一世,陆时宴哄着自己的时候会叫自己笙儿。
在他们发生了无数次亲密关系后,陆时宴只会在床上叫着自己这样的昵称。
而陆时宴叫的越软,南笙被折磨的就越狠。
就连南笙死的那一天,陆时宴半蹲在自己身边,也是这样的叫着自己笙儿。
那时候,南笙以为陆时宴是自己唯一的救赎的。
却不曾想到,他是亲手把自己送入地狱的人。
这样的画面,让南笙瞬间冷汗涔涔。
而陆时宴的声音压的很低,高大的身形也跟着压下来,贴在南笙的耳边。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笙儿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陆时宴的语调不带任何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