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叔叔,你看!我给你带来了这个月的药材!”一阵空灵的声音在外屋响起。听到这声音,汪睿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上弹起,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庄佩那丫头来了。
汪睿家可是杏林祖传,小时候听爷爷说过,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曾是华夏皇宫御医,至于哪个朝代就无从考究了,不过家中仅存的几本残书还是可以证明此事的真实性。当然,汪睿老爸可不认为这是残书,而是在自己当初刚考上蓉城医学院时,便慎之又慎的交给自己,还说什么希望自己恢复汪家祖上御医时候的风光。
自己家一直都是开着医馆悬壶济世,但是由于近代中医的没落,家里的中医诊所生意也就越来越差,唯有一些常年老病号常聚于此,即使有些陌生人士前来就诊,也都是些伤风感冒的小病。这也让汪睿父亲每每想来,总是长吁短叹,心疼不已。
而汪睿就读蓉城医学院的目的,则是学好西医,做到中西结合。还记得当初自己上大学的头一天,老爸就沉重的告诫自己,现在的医学以西医为,中医反倒成了辅助。作为华夏曾经御医的后代,一定要振兴祖医,让败落的家传医术重返光彩。
庄佩则是汪睿邻居,今年十九岁,比自己小三岁,从小就喜欢粘着自己,记得当初自己考上蓉城医学院的时候,那小丫头看着自己可是眼冒金星,说以后一定也会报考那学院,到时让自己当向导。
汪睿提拉着人字拖刚迈出里屋,便看到庄佩那靓丽的身影。都说女大十八变,这一点都不假。才短暂的一年不见,眼前庄佩可是大大的变了样,自己一米七八的个头也只比她高不了多少。
齐眉的刘海下面扑闪着一对清澈、明亮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湿润的双唇中隐约闪现出一排贝齿,姣好的面容、灵动的身材,那合体的运动衫更是将她那已经成熟的身体完全彰显出来,让人不由眼前一亮。
在汪睿刚迈出里屋的时候,庄佩便现了他,将手中的编织袋朝着身旁一扔,欣喜雀跃的蹦跳到汪睿身前:“睿哥哥,你撒时候回来的呢?怎么不给我说一下啊!”
看着眼前的庄佩,汪睿心中不由一叹,这丫头应该高三毕业了吧,还像长不大的小姑娘,那样纯真、质朴。
伸手摸了摸庄佩的小脑袋,汪睿笑着回答道:“呵呵……小佩,我昨晚才回来,这不,放暑假了嘛,呵呵……小佩也成大姑娘了!”
就在汪睿打趣着庄佩的时候,坐在柜台内的老爸可话了,“小睿,去把小佩带来的中药洗净晾干!小佩,你去叫你爸把这些药材开个单子,我好结账,待会再和小睿聊吧!”
庄佩调皮的朝着汪睿吐了吐舌头,快步朝家走去。汪睿也将庄佩扔在柜台旁的编织袋提起步入后院,毕竟他可要完成老爸交代的任务。
庄佩的家庭条件也不是很好,听父亲说,母亲在她幼年去世,留下腿脚不灵便的父亲和她相依为命,不过镇上曾经传闻庄佩是他现在父亲在路旁捡到的,而父亲口中说的母亲,也是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在她小时候和父亲上山采药,失足身亡。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传言也销声匿迹。
而作为普通农民的父亲,为了让庄佩能够安心读书,在做好农活的同时,每个月更是早出晚归,到大山内找些药材卖给汪睿家,也算是贴补家用吧。
“柴胡、党参、野山枣、黄莲、过路黄……”汪睿将口袋中的药材全部倒在了院中的青石板上,一样样的归类甄别着。
“额……居然还有一支何乌!”汪睿从一对草药中扒拉出一支粗壮的何乌,根部还带着一团已经干涸了的黄泥。
伸手将根部的黄泥搓碎,何乌露出了它那特有的红褐色,只是汪睿突然现在这支何乌根须上,居然牢牢的套着一个指环,如若不是刚才将这黄泥搓碎,还不能现它所在。
似金非金、似木非木,汪睿仔细的打量着手中这枚有些怪异的指环。晶莹剔透的环身上布满了莫名的花纹,隐约散一丝丝红芒,让它显得是那样古朴、华贵。汪睿不由得将其套在他那修长的中指上,哈!还真不错,看来这白得的装饰品还有着提升自己气质的作用。
好不容易将那一大堆草药归类、洗净,汪睿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忽然,从外屋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便是一小孩高声哭喊爷爷。不好,一定出什么事了,汪睿心头一惊,快步朝着外屋奔去。
来到外屋的诊室,便看到父亲正焦急的掐着一老者的人中,另一只手不停的做着推拿,一旁一名小孩正惊惶的看着已经不知人事的爷爷,高声哭喊着。
父亲在看到汪睿后,急忙叫他拨打县医院急诊救护,毕竟自己这中医诊所条件所限,完全不具备急诊抢救的条件,如若这老人在诊所有个意外的话,自己这诊所也就只有关门大吉了。
急忙通知了县医院救护车,汪睿快步来到父亲身畔。那昏迷的老者汪睿也认识,是诊所的一名老顾客,好像是肺心病,常年在父亲这里捡中药调养,谁知道今天却生意外。
身为蓉城医学院大三学生,汪睿对病人急救也有了深刻了解,从柜台拿出一枚强光手电。
嗯,瞳孔有些泛散,但是有对光反射,鼻息微弱,从颈部脉搏看,脉象紊乱,加之病人有严重的肺心病,这次晕厥肯定是呼吸衰竭缺氧造成的,如若不及时抢救,生命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