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暗杀,抛尸河岸,在医院的老母失去经济支撑被赶出医院病死在街头。
这就是你的结局。”
不知不觉间陆河有接近了安觉新,他默默俯下身子,瞳孔里安觉新失魂落魄的样子逐渐放大。
“你怎么选?”
……
走出老旧的公寓,徐生才发现外面的雨已经不小了。淅淅沥沥的雨滴在地卖弄上汇成了一股股小水流,在自己的脚下有规则地流动。
跑回去吗?要是自己地衣服湿了又要被小花抱怨了吧。
徐生纠结着这一点,迟迟没有挪动脚步。
突然,他感到身后有什么异物飞来。他挥手一抓,将抛掷而来的那把雨伞抓在手里。
“借你了。”陆河微笑着说到。
“有必要吗?”徐生问道。
陆河收起笑容,脸上也挂上了些许愁绪。
“有啊。我说了,在组织里,上升的路径都被堵死了,不然我在里面怎么会连鹦鹉都不如?”
“吴成林就好很多?”
“至少我们在那边有出路,拿着李家人给他的账本交给吴成林,我们一开始在组织里就能混到一个不错的位置。当然,前提是那个东西真的有足够的价值——不过李家人给的,差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陆河被风吹的有点冷,缩着脖子往冰冷的手心呼气,道:“钢笔啊……我听说有些储存数据的东西外形就是钢笔的样子,李家家大业大,用的东西也高级,那只钢笔里多半有着极其重要的信息。我听说,吴成林能在一手组建起林中会,在地下的黑道里蹿升的这么快,他多半是傍上了一条比李家还粗的大腿。这几年里,吴成林屡屡坏了组长的好事,组长背后有李家的支持却占不得上风,这之间涉及了多少大人物之间的博弈,我仍不知晓。
“我觉得……”
“有点急了。”
“对,有点……”徐生望着面前的雨幕,一向冷硬的面庞上少见地出现了些许愁容:“李家已经足够把我们碾死了,要是吴成林背后真的有一个比李家更庞大的势力,在他们眼里,我们更不算什么。这么早就动他们的利益,涉入他们的斗争,实在是太冒险了。”
“没办法的。”
陆河摇了摇头,将眉宇间的愁绪甩出。
“富贵险中求,这句话对我们这几个在地下出生的野种来说更是贴切。要是你想你妹妹过上更好的生活,我们就得不停向上爬。一条路堵死了,我们就换另一条。”
“你就那么喜欢拿小花来堵我的嘴?”
“对,这样效果好。”
“何强呢,你是怎么把他拉入伙的?”
“那个家伙啊,其实是我们当中最想这事成功的,对他来说接下来的每一个机会,都不能错过。他甚至会感谢我。”
“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没了我,他都没有机会去选”
……
阳光从透过树影和窗户的阻拦在书桌上投下斑驳的金色。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正在闭目养神,书桌上除了各式各样的文件还有一只造价不菲的钢笔。不远处的墨水瓶上刻着华美的花纹,是一只白鹤的样子。
只是在瓶中的墨水是黑墨,那只鹤看起来自然变成了黑鹤。
有人在门外轻轻敲门。男人慵懒的睁开眼睛开了一眼时间,说道:“请进。”
一个年轻而挺拔的男子站在门口,说到:“先生,检察厅的人快到了。”
男人起身,拂去在阳光下格外明显的灰尘,说道:“等我五分钟。”
隔了一会,他又问道:“这次来的人是谁?”
……
车站通知到站的声音将沈绝从纷乱的思绪中惊醒。他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走出车门。身后的部下从车内鱼贯而出。
落地时的阳光有点刺眼,他伸手遮挡在自己的眉眼之上。
“好久不见了,地下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