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另外一码事了,我可不敢当。好了好了,今日转了一天,韵儿你也有点累了吧?早些睡觉去吧,我也用会功去。赵姨说练功得常练不辍,还骂我说我就是懒得紧,呵呵,若不是懒的话,说我的功力也不会仅止现在这个样子,呵呵,还是练练吧。明日一早我们再去一趟知州衙门,一来看看那刘世成降了赋税没有,二来也拜访一下余掌门。”
休息一晚,第二日朱唐二人又来到知州衙门外,那守卫的差役已是远远地认出了他,一个连忙开门朝里面跑去,另一个则忙迎了过来,点头哈腰道:“钦差大人早,大人请稍候,小的马上去禀报我们老爷出迎。”
“不用了,我们直接进去就是。”
“是,是是,大人请。”那差役依旧点头哈腰道。
大门洞开,朱唐二人径直朝里便行,才到二门,已见刘世成、余世雄二人迎出。刘世成已是脱下六品鹭鸶紫衣官袍,身着寻常深青长衫,那余世雄却并未换衣,依旧是那袭灰布长衫文士打扮。那刘世成一边前走一边拱手高声道:“钦差大人来得好早,且恕下官未曾远迎。”余世雄却是双手放在身后,微笑着并不作声。
“呵呵,刘大人不必客气。朱某今日此来并非公务,只是专门来拜访余掌门的,特借刘大人的宝地向余掌门请教。”
“哪里哪里,昨日朱大人走后,下官和余先生说起大人,余先生一力说大人少年英才,文武双全,实是我大明柱石之臣,朝廷栋梁,也是武林后起之秀,前程不可限量啊。”
“实在是余前辈谬赞了,朱文羽身为武林后辈,如何敢当余掌门如此推崇?”
“余某从不作阿谀谄媚之言,所说句句出自肺腑,朱公子少年英雄,确非我等这些武林中的老家伙可比啊。”余世雄微笑言道。
“余掌门,你这话说出来,我可是肩膀小担不起来,刘大人,麻烦问一声你这屋里地上有没有缝啊?我得找个地方钻进去才是,呵呵。”朱文羽是永远改不了这种吊儿啷当随性而言满口胡柴的脾气,只要不是说正事,不到三句话便露出了原形。
“朱公子过谦了。请。”余世雄见惯大风大浪大场面,什么样的人没碰到过?见惯不怪,各人品性不同而已,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手一摆道。
“余掌门请。”“朱大人请。”“刘大人请。”
三人互相客套一番,一同走入内堂之中坐下,便有差役奉上茶来。
“朱公子,上次收到少林方丈木云禅师的书信,曾言道朱公子曾在少林寺赐药解得各大门派掌门人所中之慢毒,此番功德不小。木云方丈对公子百般赞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余世雄先言道。
“那是方丈大师过誉了,晚辈如何敢当?”
“木云大师在书信中提到,朱公子曾推断武林中有一股暗藏的势力,蠢蠢欲动,少林寺各门派掌门人中毒一事便是这股势力所为,不知朱公子能否详细说说其中内情?”
“哦,如今这股势力我已证实,确实有之,名叫天衣盟。”朱文羽道。
“证实了?如何证实的?”余世雄似乎很惊讶。
“我在丹棱县境受到伏击,曾受重伤,被弄得半死不活,逃进山中,这条命也差点丢在那儿,后来经高人救治,才刚刚痊愈没多久。那组织伏击之人叫‘血刀绝命’杜风,就是他亲口告诉我他是天衣盟中人,且那些灭门命案都是他所率的天衣盟屠龙杀手所为。”
“‘血刀绝命’杜风?此人乃是二十余年前出道的一个江洋大盗,为人凶残,嗜杀成性,后来据说被武当派上代掌门人灵空真人重创而逃,不知所踪,居然还没死?又出来为非作歹了?真是岂有此理!”余世雄一拍桌面,愤愤道。
朱文羽眼光一闪,道:“是啊,这杜风属于天衣盟中人,那些命案也是天衣盟所为,我雷伯‘雷霆剑客’南宫雷也是死于天衣盟之手,再加上在开封和丹棱两次对我行刺,这天衣盟定然便是晚辈原来所说的那股神秘势力。少林寺的事我看也大半和他们有关,至于他们的目的,从种种迹象来看,恐怕和我推测的也不会相差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