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刑吧。”
“遵命!”
裴纶应了一声,随之又冲着手下喝令:“来人,将疑犯裤子扒下来,再绑到柱子上。”
“是!”
两个锦衣卫当即冲上前去,一把将殷福生按住。
“喂,你们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
裴纶拔出佩刀,慢腾腾道:“殷大人别怕,裴某这把刀去年刚磨过,很快的。
裴某其实也是为了你好,一刀下去,说不定东厂会同情你,将你收编为九品太监……”
“不要,不要,裴大人,求你了,不要……”
殷福生哀求着,拼命地挣扎着。
只是,他哪里挣的过如狼似虎的锦衣卫?
很快,便感觉腿间凉嗖嗖的。
裴纶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温煦的笑容,就像是一个正在哄小朋友的怪蜀黍:
“殷大人怕痛啊?不怕不怕,咱们就像切腊肠一样,慢慢来……对了,那谁,再去拿点辣椒水来。”
“簌簌簌……”
殷福生吓得又尿了一泡黄汤。
“殷大人,准备好啊,咱们要开始切了,你看是先切管呢还是先切蛋……”
“我说,我交代!”
殷福生终于吓得精神崩溃。
他可不会认为裴纶在吓唬他,锦衣卫的手段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听的太多了。
何况,还有一个更凶残的东厂也在会同馆。
再不赶紧交代,恐怕是真的生不如死。
“去,将那四个高丽侍卫叫来旁听。”
“是,千户大人。”
“裴纶,准备记录口供。”
“是!”
准备妥当了,许长安这才冲着殷福生道:“好了,你可以讲了。”
“大人,下官……”
“什么下官?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什么官了。”
“是是是,下……小人也是被逼的。”
对此,许长安倒也不意外,问道:“对方是谁?”
“是一个自称阿扎的男子,三十余岁,比小人高了大约半个脑袋,眼睛小小的,左脸有个疤……”
殷福生记忆不错,先将对方的体形相貌详细描述了一通。
根据他的描述,有个锦衣卫草草画了一幅头像。
“是这样吗?”
“嗯,有点象,不过眼睛比这个要小一点,还有额头……”
连画了三张,殷福生终于点了点头:“有五六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