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开始的道路就是这样的吗?
家境贫寒,他就努力学习,没人疼爱,他就疼自己。
从小到大他都好好努力了,他不过就是想有人保护,有人爱,过上不需要黑白颠倒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所以他选择了邢文康,他努力讨好邢文康,和他在一起。
宋景西死皮赖脸地缠着邢文康,他也装作大度装作自己毫不在意,可最后换来的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就好像,从头到尾做错事情的都是自己。
那天晚上,孤月凄凉。
新月尖锐得离谱,冯向远躺在巷子里的那张破旧的床上,做了一个长而又荒唐的梦。
那明明是梦,却真实得可怕,梦里的自己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他和邢文康恩爱非常。
宋景西想害自己,最后却邢文康被送进了大牢里。
冯向远睁开眼睛,冷空气不断从破旧的房间进入屋内,身上的薄被根本抵抗不住寒冷。
自己不该落得这步田地,梦里的一切明明才是真的。
如果没有宋景西,邢文康就不会变心,自己想要的都会有的,如果不是因为宋景西和邢文康……
他缩在角落里,拉过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窗外的大地逐渐光明,丝丝缕缕的光线交错地从未关严实的窗户里照射进来,错过冯向远,落在了距离他正前方十公分的位置上。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吗?那怎么样自己才会回到梦里呢?
他目光凝滞,却陡然生出了一个大胆而可怕的想法。
年关过后,高涉和宋景西这对小夫夫算是正式进入了同居生活。
宋景西肚子大了,每天凌晨五点就醒了,睁开眼睛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精神得很。
他又想再多睡会儿,懒得动弹。
可再躺下去他又腰疼,想起来散散步。
高涉一开始还不知道宋景西的生物钟已经成这样了,过了几天以后发现宋景西总是定点翻来覆去,他才知道对方竟然开始轻微失眠。
“宝贝,怎么了?”
“睡不着了,”宋景西趴在高涉身上哼哼唧唧表达不满,“我想出去走走。”
“躺不住了?”男人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原本还困倦着闭着眼睛,下一秒就抱着他从床上翻身而起,“那我们走,是不是也饿了,想出去吃还是我做了吃的再出去?”
宋景西这才高兴了,点了点头牵起高涉的手,“我想吃你做的小面。”
“没问题,”高涉套了件外套,拿过衣服边给他穿,边道,“等我十分钟就好。”
宋景西下个月学期的课程大约是不能再上了,后面天气热起来,肚子又大,宋景西不想挺着一个大肚子被众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