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楚天霖的意图,在场的几个人神情皆是一怔。
沈安阳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不在前厅了。
沈安阳就更加愤怒了,当即是怒气腾腾的往星辉院赶去。
文青泽和七杀面面相觑,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楚天霖冲到了星辉院,紧闭的房门,被他推开,是空无一人。
冷冷清清的,一看就知道没人住。
楚天霖推门的手,顿时无力垂下,幽深的眸子,有痛楚,有黯然,还有深深的失落。
怎么会没有人?
不可能没有人啊!
昨夜,他明明就见过鸾儿的,不可能错的。
她回来了,不在将军府,又能去哪里?
她,是不是在故意躲避自己?
楚天霖兀自猜测着,心里头的惶恐不安,也愈加强烈。
这时,沈安阳三人也已经到了星辉院。
见楚天霖神色落寞的站在门口,沈安阳脚步微顿,原本隐含紧张的眸子,眸光闪了闪,他几不可见的舒了口气,就连刚刚腾升而起的怒气,这会也消散了不少。
可也依旧是恼火的。
沈安阳沉着脸,冷硬着声音道,“陛下,即便你是一国之君,但这样擅闯民宅、擅闯女子闺阁之举,是否不合礼数?”
“陛下,将我将军府至于何地了?。”
“陛下,又为何这般的作践我长姐,将她的清誉,置之不顾?”
咄咄逼人的话,沈安阳周身是少见的,带上了凌然的气势。
他恼恨楚天霖负心在前,又恼恨楚天霖背弃将军府在后。
今日,楚天霖又做出这副姿态,将往昔所做种种都忘得干干净净,像没事人一样,来找姐姐。
他将将军府当成了什么?
又将姐姐当成了什么人?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不是,安阳,你这话,是不是说得太严重了些?”
听到沈安阳的话,楚天霖还未有反应,七杀就先忍不住开了口。
七杀也知道,这三年,自家皇兄对将军府是有些不厚道,寒了将军府一门的心,但是,一国之君,被沈安阳这样子质问,多多少
少还是有些不合适。
而且,七杀比任何人都清楚,沈鸣鸾出事,最无法接受、最难过痛苦的,应该还是楚天霖。
否则,他也不会做出那些种种遭人诟病的暴君之举。
这南原,与月**的战火,还在烧着。
楚天霖,只是用他的方法,在表达着他的感情……
“我不过是说了几句,长乐王就认为我说得严重了。”
“那,我将军府遭受的,我长姐遭受的,三十万镇北军遭受的又如何说?”
沈安阳嗤笑了一声,对上七杀的目光,眼里的嘲讽是没有丝毫的掩饰,又继续道,“说来,当年,镇北军被分裂,罗玄铁骑对我姐刀剑相向,还有长乐王的功劳。”
“当年,要不是长乐王的那道旨意,说不定我姐如今还能安安稳稳的在将军府坐着呢!陛下也无需,如此急冲冲的找我姐了。”
沈安阳话音落下,七杀就满脸头疼的抚了抚额。
看来,他三年前颁布那道圣旨的事情,在沈安阳这里,是如何都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