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连一句求饶都话都未来得及说,就真的被守在大殿外的侍卫拖了下去。
下场如何,已经是不需要多说了。
就这样,这一出充盈后宫的请命,在礼部尚书这不完整的独角戏下,匆匆结束。
甚至,都没有在楚天霖这里掀起浪花。
朝臣,却个个冷汗连连,只觉着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的劫难。
就连楚天霖再说散朝,已经起身出了金銮殿,朝臣都还迟迟的回不过神。
等楚天霖回到凤藻宫,看着还窝在锦被里的沈鸣鸾,是只字不提金銮殿上发生的事情。
虽然,他对沈鸣鸾怀上自己的孩子,也是意动、期待的。
但,他清楚沈鸣鸾的身体情况,也心疼她的身体。
早在沈鸣鸾女扮男装,长时间服用延迟月事的药汤,就伤到了身体,有宫寒之症,不易怀孕。
之后,又重伤坠崖,身体更加的虚弱。
尽管,从沈鸣鸾回来之后,楚天霖也一直让太医调养她的身体,喝着药汤,吃着药膳。
可比起,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他更在意还是她的身体。
所以,生孩子这种事情,在大婚之前,楚天霖就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
他甚至还想过,如果鸾儿真的不能生孩子,大不了,就等七杀成亲生子,从他那里过继一个孩子做储君培养。
至于,选妃入宫这种事情,他想都没想过。
先前,后宫里还有一两个女人当摆设的,在三年前那场朝堂血洗之后,他也顺势的遣散了后宫。
三年前就空了的后宫,他怎么可能还会在容许有女人进来,伤了他鸾儿的心呢?
对礼部尚书的不识趣,其实楚天霖还真没多大触动的,完全可以视而不见。
只是,这几日,有些人忍不住将目光放到后宫、放到他的鸾儿身上了,私底下有了小动作,楚天霖就不满了。
杀鸡儆猴!
礼部尚书,在楚天霖的眼里,大抵就是这样的作用。
回了凤藻宫,这些烦心的事情,就抛掷脑后了。
楚天霖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望着凤榻上,如一只慵
懒的小猫,蜷缩在锦被的小女人,他信步走去。
弯下腰,他连人带被子,都搂进了怀里。
低下头,用脸颊在沈鸣鸾的睡得有些微红的脸颊上,蹭了蹭,一股难言的**感,在心底流蹿。
他的动静不小,沈鸣鸾自然是被惊醒了,熟悉的气息,让她没有立马睁开眼,而是神情慵懒的在楚天霖的胸口蹭了蹭,方才眼皮微动,掀开了一条缝。
“你散朝了?”微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落在楚天霖的耳边,顿时就软化了他的心。
此时的沈鸣鸾,没有平日里的清冷,多了些小女人的娇憨,是让抱着她的楚天霖,都有些舍不得松开手了。
“嗯,散朝了。鸾儿,还睡吗?不如,先起来用完早膳,再睡,好不好?”
楚天霖宠沈鸣鸾,是没底线的,什么事情都依着她。
也亏得,沈鸣鸾不是那些不知分寸、不识大体、恃宠而骄的女子,而且在百姓和朝臣的心中,还颇有威望,否则像她这样独宠后宫,不是她落得一个祸国妖妃的骂名,就是楚天霖会被骂为色令智昏的暴君了!
入冬后,因为身体畏寒,沈鸣鸾是比以前要懒怠很多,起床仿佛成了一件艰难的事情。
随着楚天霖的话落下,她在他的怀里,磨磨蹭蹭,好一会,手臂才从锦被里伸了出来,搂住楚天霖的脖子,重重的叹了口气,“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