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的心理教育课程看来要搬上日程了。连忙净了手,又理了理衣物,立刻追了过去。
徐昭根本没有走多远,心底数到十的时候,就看见柳蛮了,不由勾起了一个得意的浅笑,但又很快恢复到那不可一世的臭屁脸。
“怎么了?”柳蛮小心翼翼地问道。都说青春期男孩子的想法最复杂,可徐昭好像才七岁吧。难不成是提前了?怎么跟大姨妈一样一样的。反复无常,脾气暴躁……
徐昭将她带到无人处,谨慎地观望了四周,确定无人跟踪后这才道:“小蛮姐姐,关于这件案子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吗?”柳蛮指着自己惊了一下,“我又不是捕快,怎么会有想法。”
“可是小蛮姐姐不一样知道李伯其实是在七天前就死了?”柳妹妹你一大尾巴狼装什么小绵羊啊!
卧槽,这小鬼有读心术吗?她表现得那么明显?还是同床共枕这么多日子他能够看到她的微表情了?!
柳蛮心中的柳氏羊驼驼咆啃着鸡腿哮而过,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她努力保持平静的口吻:“阿昭,你将姐姐带到这里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
“小蛮姐姐很想帮骆大人破案?”
“这案子不上不下的,卡着人心里难受。不遇着还好,既然遇着了能帮就帮一把。更何况,我也没什么能耐。”
“如果我们不回来的话,这案子就已经了结了。”
“阿昭到底想说什么?”
徐昭道:“我只是觉得这件案子从一开始就透着蹊跷了。”
唐李二村陆续丢了七个姑娘,案子报到了县衙由骆姜楠接手。结果半路出现一个柳蛮,而后被证实与唐李二村的事情无关。正在大家一筹莫展时,接到了驿站的报案,假的李伯说唐芸儿在他的马车上失踪了。很快,骆姜楠发现了马车的蹊跷,顺藤摸瓜找到了钱望冬,钱望冬将知道的全招了,案件至此告一段落。
“唐芸儿的确是腊月出身,也的确失踪了。为什么那个假李伯要报一个真的案子让衙门来查?!”徐昭问道。
柳蛮将过去七天的事情慢慢回忆了一遍,她心中其实一直都有一个很惊悚的想法,但是她不敢说。可如今连七岁的徐昭都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了,骆姜楠难道就没有起疑?
“阿昭,你还记得的那个假李伯说的话吗?”柳蛮道,“他说——‘唐姑娘是晌午来找的我,因她还有些行囊要收拾,而我想着这一趟要走三四天,也想准备些干粮随身带上,于是便约在卯时三刻(17:45)左右将她送出城。然后绑匪设计的那个马车机关,你曾说必须要有很高的轻功以及缩骨法才能行得通,所以据此推断那些绑匪肯定是高手。可假的李伯没有发现,他说的话与他做得那个机关其实是相悖的。”
“唐芸儿早已是父母双亡,一人独居。那些绑匪既然是高手,在她离开李伯回去收拾行囊的路上,要绑架她轻而易举,又何必设计马车这个机关,如此大费周章呢?”
“如今我们已经知道来报官的人是假的,那么真的李伯其实是和唐芸儿一起失踪的。而当天出城去驿站的就已经是假的李伯,而马车里自然也是空的。之所以会回来报官,想来是那群绑匪想要让官府早日结案。至于钱望冬,他的出现也是绑匪计划中的一环,绑匪们将他推出来,如今又放了一把火将他救走,算的上是对自己人有情有义。而这件案子也就到此结束了。就算我们不回来,那把火可能也会烧起来。”
“可我一直想不通的是,这些绑匪在唐李二村如此兴风作浪,连绑七个姑娘,这种阵势看起来并不像是害怕官府的,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不惜铤而走险的想要了结此案呢?”柳蛮问道。
徐昭道:“如果我是绑匪,如果让官府的人继续查下去,肯定会对我不利,自然也就想要让他们快些结案。”
“可这件案子并没有结束啊。南屏镇将卷宗交给了州府,此案便由州府来查。州府的权势比南屏镇更大,能调动的人手会更多啊!”
徐昭笑了笑,他就知道眼前这位圣教的“圣女”大人已经将江湖里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如果绑匪只是不想让骆姜楠继续查下去呢?那他们就会让这件子从南屏镇手上移走,让骆姜楠就不能继续追查了,就算他想要继续查,也不如在南屏镇来的顺手。”
“骆大人?”柳蛮惊道,“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北冥荒、南无双,骆家堡的无双刀在江湖中赫赫有名,是以骆家的人江湖里的地位也一向不低,我想……那些绑匪惧怕的不是官府,而是担心如果让骆姜楠继续插手此案,难免会牵扯到骆家堡的势力。”
徐昭说完,正欲向柳蛮灌输一下骆家堡虽然听着厉害但实际上他们也都很禽…兽的思想,可还没等他说,就看见柳蛮一脸“哇哦~~”的看着他。
“阿昭你想的真远,我都没有想到呢。”柳蛮赞道。
是你压根就不知道吧!以你那大尾巴狼的心思若是知道这些事,会想不到?徐昭也不拆穿她,他倒要看看这个假圣女有什么目的。
“所以这些人肯定是想要尽快将此案从骆姜楠手里了结的。他们不仅知道骆姜楠的来历,而且其中一个一定是精通易容之术,否则那个假李伯也不会如此瞒天过海!”徐昭总结说道。
“易容?!”
果然正常的破案思维在这群可以用武功飞来飞去的鸟人世界里,一点儿都不中用了吗!柳氏羊驼驼又呼啸而过了……
第20章
柳蛮觉得此事应当尽快向骆姜楠说明,可是他现在根本就不再衙门里,柳蛮想了一会儿,突然有些后怕。对方可是精通易容术啊,万一易容成了骆姜楠的模样,那她岂不是自投罗网?我滴个乖乖,就她这武力值,对方一个揍俩都不够塞牙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