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沉思之际,同僚的一道声音传来。
“东郊,你还在看这玩意?没用的,人家京师研究院的匠人还有弗朗机人都研究不明白,就你个门外汉还能钻研?”
毕懋康没有理会,认真的思考着图纸。
“真是自讨苦吃。”同僚见毕懋康没有理会他,自讨了没趣,便冷哼一声,兀自离开。
就这样毕懋康看了三天,到了第四天,他忽然提起笔在纸上开始作画。
这一画又是画了三日。
三日后图纸成,他便急冲冲跑去南京工科。
工科右侍郎看着图纸对他有些怀疑:“这能成吗?”
毕懋康认真道:“总要试一试不是?”
右侍郎道:“京师工科研究院那么多匠人,还有弗朗机匠人都尚未解决此事,你觉得就你一人可行?”
又是这套说辞,毕懋康深吸一口气,耐心道:“图纸你也看了,我画的图纸,是有很大可能成功的,总要试一试不是?”
右侍郎叹了口气,他对毕懋康不抱希望,但对方好歹也是通政使,总不好不给面子。
沉吟了一下,他道:“可以给你两个匠人任你差遣。”
毕懋康十分感激道:“足矣,有劳了。”
右侍郎却摆摆手。
很快,毕懋康便领着两位匠人在工科展开了工作,由于匠人如今身价不同,匠籍已去,所以想要人家放下手上的活跟你干这种未必有希望的研究工作,那得加钱。
所以毕懋康只能自掏腰包加钱让两位工匠干活。
一连数日。
图纸付诸于实品的难点一下子就出来了。
一日,毕懋康回到衙门,还未走近,便听到公室里边的话。
“我跟你们说,东郊此人着魔了。”
“是真的,他现在衙门都不回了,就像是住在工科一样,简直不可理喻你知道吗?”
“也不知道他能研究出个什么,他一个人能干什么?”
听着里边那个同僚说这些嘲笑般的话语,毕懋康沉默不语,默默走进去。
一进去,便没有了动静。
“东郊你回来了?你研究的怎么样了?”
这声音就是刚刚嘲笑他的声音,毕懋康笑了笑:“遇到点小麻烦了。”
说完,便假装看不到那人幸灾乐祸的眼神,回到自己得座位拿出稿纸进行图纸修正。
之后数日,他开始一边试验一边不断修正。
日子似乎就这么平静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