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得不多,沈辞镜足矣。
沈辞镜看着他,终于妥协。
他开始承认:谢朱颜从最开始就是不同的。
那把华丽慵懒的嗓子,是伊甸园的禁果,是沈辞镜难以抵抗的魔障。
堪不破,便只能沦陷。
负隅顽抗啊。沈辞镜轻嘲。
沈辞镜认命般轻哄,“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我答应过你的。”
谢朱颜听沈辞镜温声哄他,忽然就有点气,沈辞镜为什么总要这么温柔呢?让他总以为……自己还有机会。
谢朱颜睨他一眼,气呼呼的。他憋了半天,伸手一指室内,虎着脸,“进去。”
沈辞镜很好说话,让进去就进去,丝毫不带犹豫的。
房间内只开着一盏昏黄的顶灯,光线倾斜撒下。一进门,舒适而温馨的感觉扑面而来,沈辞镜绷了一整天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他换了鞋,径自往沙发旁走去,却被谢朱颜喊住,“干嘛去,别坐沙发。地上,看见没,坐那儿去。”
沈辞镜顺着谢朱颜指的地方看去,地面上铺着大片长绒地毯,上面摆着好几个抱枕。
看着还挺舒服。
沈辞镜没反抗,一边走去坐下,一边似真似假地和谢朱颜抱怨,“我这待遇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先前还有夜宵吃,现在别说夜宵了,连沙发都不让我坐。”
谢朱颜懒得理他,在离沈辞镜半米远的地方坐下后,又捞过一个薄毯子盖在身上,身后是一堆围起的软软的抱枕,舒服极了。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过头看向沈辞镜。
谢朱颜把头埋在臂弯里轻轻蹭了蹭,略显风流的长相在此刻莫名显得很乖,不过他一开口就一点儿也不乖了,他说:“沈影帝,你能和我聊聊阮天心吗?”
沈辞镜想,有什么可聊的呢?可对上谢朱颜的眼睛,沈辞镜就像被什么扼住喉咙,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
男人无奈地弯起眼,报复性地捏了捏他裸|露的后颈。
和阮天心的事儿说来说去就是笔烂账,沈辞镜挑挑拣拣地给他讲了些。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系统说他是舔狗,这话是难听了些,但也就这么个儿理,他单恋阮天心是他的事儿,又没人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再怎么难受都是他自找的。
即便他现在已经放弃了,他也不至于没品到在谢朱颜面前说阮天心的不是。
沈辞镜长达六年的喜欢讲起来也不过短短半小时就能说的完。
谢朱颜从沈辞镜开口讲第一句话的时候就陷入了沉默,他知道沈辞镜喜欢阮天心,却不知道沈辞镜喜欢阮天心喜欢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