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什么,谢朱颜眼睫颤动几下,慢慢清醒过来。他手撑在身侧,直起身子看沈辞镜。两人视线相接之时,谢朱颜耳廓瞬间烧红,热得发烫,他不断用手指揪着身下的床单,感觉整个人都好似快要被蒸熟。即便这样,他依旧大着胆子去勾沈辞镜,眼神直白又热烈,他“喵”了一声,尾音又软又黏。
沈辞镜看着他的眼神逐渐暗下,卧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不知过了多久,才听沈辞镜沙哑着声音道:“之前问我喜欢猫还是喜欢兔子就是为了这个?”
“……嗯。”谢朱颜声音细若蚊呐。
“都喜欢,”沈辞镜声线喑哑低沉,他沉声重复道,“兔子和猫,我都喜欢。”
谢朱颜揪着床单的手指一顿,把头埋得更低了些,耳根处的绯红迅速蔓延至整张脸。
沈辞镜走上前捏住他的尾巴,俯身道,“下次换兔子好不好?”
“……好。”谢朱颜整个人都快熟了。
夜色深沉,室内温度不断攀升,伴着窸窸窣窣的摩擦声黑色绸带逐渐散落开,沈辞镜的手却倏然一顿,他垂眸看着谢朱颜背上的深刻至极的道道疤痕,眸色不明。半晌,才听他问:“疼吗?”
谢朱颜后背上的疤痕看上去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除却最深的那道,周围还有不少细小的疤痕,零零散散地落在他雪白的皮肤上,格外狰狞扭曲也格外触目惊心。
谢朱颜勾住沈辞镜的脖子,沈辞镜不断在他后背摩挲的手让他有点痒,他笑着躲了一下,“不疼。”
谢朱颜不太想聊这个,他凑到沈辞镜唇边,探出舌尖慢慢地舔舐而过,声音沙哑微磁,“哥哥,你不想…”中间一个字他咬得极轻,几乎消弭于唇齿间,“…我吗?”
“想疯了。”沈辞镜低低道,眼眸深不见底,宛如深潭。
谢朱颜就笑,得意又恣意,他眼尾挑起抹好看的春色,勾起唇角凑上前吻住沈辞镜,任由自己不断跌落,被浪潮淹没。
……
窗外夜色深浓,热烈与暧昧共同滋生,他在浪潮深处撞碎了他的玫瑰。
这个夜晚注定难以平静,一夜未眠者不在少数。
阮家大宅内,阮天心捏着手机的手不断颤抖,他快速地点着屏幕,看到网上一句句言辞激烈的谩骂只觉恐惧。
半晌之后,他突然将手机放在一边,惨白着脸勉强撑起一个笑问旁边的阿姨,“哥哥今晚回来吗?”
阿姨:“先生今晚有应酬,不会回来的。”
阮天心闭了下眼,“我知道了。”
说完,他起身往楼上走去,每一步都踩的格外重格外小心,仿佛他一不小心就会跌落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