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汣汀略显诧异地瞥了宁桑扈一眼,“你还会担心这个?”
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接近他的人,甚至前不久还差点冲着他脖子一口咬下来的人,居然还会纠结这种问题。
宁桑扈唇抿得愈发紧,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线,宣汣汀见状轻啧一下,微眯眼眸,没再作声。
宣汣汀突然的沉默让宁桑扈心中猛地一沉,他死死咬紧牙关,心中惶然。
这是什么意思?真要和他划清界限吗?
明明话是他自己提的,但当真的想到宣汣汀从今以后会和他划清界限这个可能后,他却又难受得不行,如同被人用力扼住脖颈,喘不上气,连呼吸都困难。
车是什么时候停下的,宁桑扈已经完全不在意了。直到车门被宣汣汀拉开,他才茫然地意识到已经到目的地了。
这是个地下停车场,没什么人在,安静地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宁桑扈下意识抬眼看向宣汣汀,嘴唇嗫嚅,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下车。”宣汣汀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宁桑扈咬紧下唇,垂眼从车上下来,刚关上车门,手臂处就被人用力攥紧,接着将他重重地压在车身上。
宣汣汀比他高小半个头,身形严严实实地将他拢住,对方的呼吸近在咫尺,胸膛一起一伏,无端滋生暧昧。
“你干什么?”宁桑扈别过眼去。
宣汣汀没答,他打量着宁桑扈,有些无奈,又有些莫名的悸动。
宁桑扈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尾处已经染上了一抹红,看起来可怜又可爱,就连说出的话也带着不自知的难过和委屈。
“小可怜。”宣汣汀手拂上宁桑扈眼尾,轻轻摩挲,将那块脆弱的皮肤欺负地颜色愈深。
指尖下细腻的触感让宣汣汀有些爱不释手,他声音很轻,“有什么好怕的?怕你哭吗?那确实挺怕的。”
“你才哭……”宁桑扈急急转头,猝不及防下对上了宣汣汀的眼眸,幽黑深邃,缀着笑意,危险而迷人。
他呼吸一窒,忽然忘了后面要说的话。
“只是耽搁了一会儿没回答你眼睛就红了,还说没哭。”宣汣汀拇指微微加重力道,示意他罪证所在,“兔子都没你眼睛红。”
宁桑扈有些狼狈地和他错开视线,努力不去看他。
宣汣汀也不在意,缓慢地回答起宁桑扈在车上的问题。
“不怕,没什么好怕的,自然界里物尽天择,适者生存,可……”他声音带上笑意,“你一个fork现在被我一个cake压在这里,反抗不得,怎么吃?”
宁桑扈胸膛剧烈起伏起来,脸颊一片绯红,被气的。宣汣汀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他战五渣,太弱了,没威胁吗。
他试图挣扎,却发现平时看起来像极了宅男的宣汣汀力道大得惊人,根本不容他挣脱。
“退一步说,”宣汣汀垂眼笑道,“你真的会咬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