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着实突然,连永安伯当初送丽妃进宫,都只打算从后宫对皇子动手,万没想到还有人能找得出指证皇贵妃的证据,竟敢直接捅到圣上面前。
四皇子为皇贵妃求情,他是冷静之辈,把所有事情上都推到姜大人身上,指皇贵妃和其他人皆不知情,圣上未做表示。
虞翎听到消息时还躺在床上歇息,喝药的动作都顿下来,她面色微白,看向旁边一脸紧张的陆嬷嬷,问:“姐夫还忙吗?”
谢沉珣这段时日早出晚归,在忙着事,白天不常能见到他,虞翎这几天又累,晚上睡得沉,只知道他会来看她,却几乎没怎么见过他。
陆嬷嬷道:“他这几天都是来得晚走得早,有次还在姑娘床前只是坐半天就走了,今天在书房,下午好像会出门。”
虞翎轻叹口气,腰间垫枕头,慢慢捏着白瓷勺搅动,她想用姜锦誉帮她查东西的事暂且不说,皇贵妃是她亲生母亲,若让她什么都不做,也不可能。
万一皇贵妃真出了事,以后她能做的事也少了许多。
姜大人明摆着是冲毁她名誉而来。
谢沉珣没让那个老大夫来诊脉,让往日一直给她养身子的梁大夫前来,结果什么都没诊出,就连那盒胭脂都是干净的,不留丝毫证据,仿佛一切都是自相情愿。
可她被这个药折腾了大半个天。
手头上目前没什么能证明的东西,她还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竟然牵扯到皇贵妃身上。
虞翎轻抿着药,道:“我待会儿去书房一趟。”
她不想求到宫里去,只能让谢沉珣高抬贵手。
陆嬷嬷实在是忍不住,唤她一声姑娘,虞翎眸色浅,只微微摇了摇头,让陆嬷嬷不用多说。
她缓缓喝完手里的药,把空药碗交给陆嬷嬷,道:“以后不会再出这种意外,不要告诉上面,以免出事。”
虞翎所说的上面是谁,陆嬷嬷心知肚明,只不得不应下一声。
……
这几天仍是凉,这间暖阁却不显寒,有人暗地里说虞翎被萧庚雪冲撞了,两个人间有发生过什么,但她素来是体弱多病,卧病养病常有的事,连大夫没都没诊出什么,也没人猜得到是真正出过事。
还是和她这位姐夫。
明净日光照在人身上,衬出回廊中女子肌肤白皙胜雪,虞翎着粉白裙衫,只端一盅瘦肉粥缓步去寻谢沉珣。
书房小厮习惯了虞翎,只说她来得巧,刚刚好有一人走了,随后扶开厚帘子进去通报一声,出来请她进书房。
谢沉珣喜清静,又有洁疾,书房不常留人,大多数时候只有虞翎来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