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自然是说给姑娘家听的,京师里的女子都希望和自己丈夫和睦相处,举案齐眉。
但虞翎只轻轻拉谢沉珣手臂,低声道:“我不太喜欢。”
是不喜欢这条帕子,还是不喜欢这个寓意,猜不清楚。
谢沉珣黑眸看着虞翎,却拿了两个铜板,放到绣篓里,买了那条帕子,放虞翎手里,道:“你多学着绣一条。”
虞翎看着手里帕子,笑了笑道:“我是绣过红鸳鸯,一直压在箱底,没地方用,给姐姐那条是祈福用的。”
“你上次陪了她一天,她倒是有些反应了,”谢沉珣和她走在路边,让她避着行人,“许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她昏睡前最念叨你,听到你的声音就有些转醒。”
虞翎微惊问:“怎么不告诉我?可还要我过去,我时间多的,可以一直陪着她。”
“不用担心,你养好身子就行,急不得,”他停在买糖炒栗子的小贩面前,买了包糖炒栗子给虞翎,“上回四皇子给你那包没吃着,这回吃现炒的。”
虞翎心想男人当真都是小气鬼,她那么久之前接的,因为凉了没吃一个,他都记得。
他们一路闲逛,有些闲适,直到她看在偷偷摸摸一直跟着的姜锦誉,才皱起眉。
谢沉珣和她停在买珠宝的小贩面前,品质不算太好,样式也不算漂亮,但有几个手镯看起来不错。
她抬头要告诉谢沉珣,就见姜锦誉撞到人,立马道起歉,缩得躲起来,有些紧张过头,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虞翎心想他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来寻仇的,她不动声色注意那边,又看了一眼谢沉珣,谢沉珣兴致不错,在给她挑手链,她只能慢慢咽下肚子的话。
当初她还打算利用姜锦誉,可惜姜家野心太大。
谢沉珣和虞翎走到哪,他便远远跟在哪,躲躲藏藏,虞翎没挑出什么心仪的东西,反倒是顾着他走得有些累了。
她和谢沉珣先进一家僻静茶楼,包了二楼的雅间。
谢沉珣出去办点事儿,吩咐她一句哪里也不能去,虞翎留在屋里,有两个着便衣的侍卫守在门外,这里安静不隔音,虞翎坐下没一会儿就听到楼底下的争执声。
她带着轻纱帷帽出门口,望到下边被小二拦得面红耳赤的姜锦誉,他带的头巾遮住半张脸,似乎是没钱上不来。
虞翎顿了顿,猜到这回他该是寻她而来,倒轻轻蹙眉起来,也没忘那次的教训,只让侍卫把他带过来。
侍卫道:“姑娘,侯爷说不要让你见外人。”
她只是叹气回:“我和他认识,就在外边说两句话,你不用告诉姐夫,要不然他那性子,又该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