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某些该点破的东西,由一个毫不相干又曾有过嫌隙的人来,最不容易让她怀疑。
等虞翎睡一觉彻底醒来后,屋边天色已近黄昏,她去见了泉姐,泉姐也是刚醒,还在疑惑她去哪了。
虞翎不好意思笑道:“我哪也没去,就在这里转了转,姐夫说府里有事,让我跟着先回去。”
泉姐识大体,纵使再舍不得妹妹,也知道大事为重,道:“我虽与侯爷没什么,但我和他的婚事,在你出嫁之前都不会解,他答应我照顾你,不用担心嫁给四皇子后被欺负。”
虞翎轻轻应了一声,没说和四皇子相关的话,只与她约定日后信件来往。
谢沉珣在马车里等着虞翎,他正襟危坐,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虞翎今天戴的簪子,宽厚背脊靠马车车壁,闭着双眸想事情。
外边传来轻微的细响,他慢慢睁开双眸,看姑娘家纤细手指轻拂开帘子,弯腰走进来,又如他所料扑到他怀里,被他手掌扶起手臂。
他抱住她柔软身子。
虞翎黏人到常让人觉得她离不开自己,身上体香幽静芬芳。
她貌美无双,倾城之姿,可他想的,是她不常和别人见面,会哭,颤抖的样子可怜。
谢沉珣的手掌慢搂住她的后背,微低头和她干净双眸对视,要问她刚才和姐姐说了什么时,喉结就被她轻轻咬住。
她有点生气,气他没告诉她整件事?还是别的什么?不知道,她很少会这样。
马车窗幔垂下,遮住外边淡淡光亮,车内放几本闲书,适合虞翎这种年纪的女孩看,他手指紧按在她的背上。
作者有话说:
姐夫:受不鸟
第88章
谢大夫人忌日要到,再过两月又是先平阳侯逝期,注定侯府这几个月都要吃斋守礼。
街道两边的小贩皆已散去,侯府马车缓缓驶在道路中间,平坦地面浇湿一片。
马车里的谢沉珣只字未言,他修长手指扣住虞翎的瘦腰,由着她伏在他胸膛上,舌尖轻滑过他微滑动的喉结,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怎么了?”
虞翎却不说话,手撑他胸口慢慢退开些,让人能清晰看到她漂亮眼眸微抬,她从怀里拿出条干净帕子,抬起白皙手指给他擦了擦。
他这人哪里都长得高大,劲实有力,又不减读书人的清俊之气,沉稳内敛,不管她做错什么,他都不会太过批评于她,大多数时候都只会是替她想个解决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