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你如今怎么这么厉害,这招可是隔空点穴?”
见苏北辰故意打哈哈,白以檬吐掉瓜子皮,“不仅如此,小姑奶奶还会隔空取物,要不要试试?”
话音刚落,苏北辰就发现,他硕大的身躯竟然向后移动。这不科学,也不现实。
一旁说宇文稷也看傻了,碍于面子,不好表现的太过夸张,“老苏,要不你还是说说吧。小白如今脾气不好,刚才差点把本王杀了。”
看清形势后,苏北辰选择妥协,“沐小郡主真可怜,不过都怪她姑姑、姐姐和老爹作恶太多,报应到她身上来。”
苏北辰东拉西车去只说了市井百姓都知道的,至于案子关键几乎没说一句。
说着说着,苏北辰和宇文稷不约而同的看向白以檬,像是在问:是你干的?
注意到二人的眼神,白以檬恼了,“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做的。我是恨沐王不假。却也至于,找个无辜小女孩发泄。要报仇也是找她老爹、她姑姑和姐姐。”
“真不是你?”宇文稷觉得如今的小白,让他很陌生,他不确定,她是否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肯定不是小白。”苏北辰虽被定住,嘴巴说话却不受影响。
“你怎么知道?”宇文稷睨了眼苏北辰,像是不赞同他的观点。
“时间不对。发现小郡主的时候,你跟小白在一起。在这之前,是我陪小白去后花园喂鲤鱼……”
“老苏你有所不知,如今的小白,本事大着呢。易容术使得那叫一出神入化,若是给你下个蛊,保不齐就骗过去了。”
宇文稷摸摸脖子,只觉得如今的白以檬让他很陌生。
白家灭门,沐王可是罪魁祸首。要报仇,白以檬不可能放过沐王府,淑妃不就是个例子吗。此时,宇文稷看白以檬,如同在看嫌犯。
“好,很好。”白以檬盯着宇文稷看了许久,“宇文稷你这么想我,又何必做出情深姿态,演给谁看?放我离开就是了,管我的死活做什么?”
“小白,你要做什么?”苏北辰想要挣脱开穴道,却还是无法动弹,“小白你冷静些。翊王也只是猜测,并没说一定是你。”
白以檬冷笑,“苏北辰,你怕什么。我真想杀他,刚才早就动手了。”扭头看向宇文稷,“既然话说这份上,我也没必要留下来。”
“想走,没那么容易。小白,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沐王府小郡主的事,究竟是否与你有关?”话赶话说到这儿,宇文稷无意识的拔出佩剑,挡住白以檬去路。
白以檬弹了弹,指着自己的宝剑,“你以为,你真能拦得住我?还是说,你以为你还能控制我,还能摆布我吗?”
倏然,白以檬一闪身绕开宇文稷,身形轻盈,如同一道残影掠过二人。不等二人反应过来,白以檬早已消失不见。
她不是打不过他,只是对这个男人还存了一丝幻想。如今她算看明白了,从始终他都不信任自己。
“王爷,你知道不是小白做的,为何冤枉她?”苏北辰对今日的宇文稷,很是不理解。
“她早就不是从前的小白了,你没看见,刚才她的眼神。算了,不说了。走了也好。父皇或许已经知道她的存在,离开对她或许是好事儿。”宇文稷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地坐在地上。
刚才那股无名火,连宇文稷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只觉得或许白以檬走了更好。
苏北辰的穴道,大约午后自己就解开了。
一天,两天,五天,十天,白以檬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皇宫这几日格外太平,没再出现过“闹鬼”事件,没再发生有人擅闯宫禁的奇葩事件。
一切都格外平静,就如同白以檬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日下了早朝,宇文稷还如往常一般,将朝服丢给易佟。换上便服,徒步回府,这是他的习惯,五年来一直如是。
穿过东寺街,看着一如既往的喧嚣。卖炊饼的小伙子,还是如往常一般吆喝。
宇文稷如同被吸去精气神的空壳,毫不感情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耳边时不时传来白以檬的声音,如同幻听一般。
身后蓦地,传来一声吼叫,“臭要饭的,你给我放手。再不放手,我打人了。”
宇文稷继续向前走,京城这几年乞讨者多了不少,京兆府管过,不起作用。
“嘿我说,你是不是找死,还不放手,我真动手了?”
宇文稷忍不住摇头,刚要加快脚步,蓦地,听到熟悉的声音,“我饿,行行好,给点吃的……”
宇文稷转身看去,整个人呆着,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正在向一个满头珠翠的夫人乞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