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妹妹意识模糊,白以楠就想套一套话。胡乱讲了段故事,推推妹妹,“到你了,该你讲个故事了。”
“有个傻子错信了男人,吃了男人给的点心……”
太过虚弱,无意识的将自己前世经历讲了一遍。讲到一半,就昏睡过去。
白以楠蹲下来,轻轻揉着妹妹的头,“你受苦了,大哥以后不打你了。”
“拉勾……”
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白以檬迷迷糊糊伸出手指。
白以楠无奈又心酸,摸摸妹妹的头,转身出去了。
刚过午时,苏北辰来了,这次他显得有些慌乱。“王爷恭贺凯旋,这一仗真是漂亮。对了,你们怎么坐在这儿?小白呢?”
知道他近日一直忙时疫的事情,宇文稷也没计较这些小事儿。指指房间里面,压低声音,“嘘,她在装病。你找她有事儿?”
“方便吗?”许是太着急,苏北辰一时没理解“装病”什么意思。
宇文稷笑着指指自己,“不方便出来,跟本王说也一样。”
“我听说,小白给陛下送了几株上等人参。想着,还得是万安谷出手阔绰。
就想问问小白,可还有千年人参吗?家父今日总是咳嗽,半夜还总发热,刑院判看过,说是虚症,要用千年人参才可缓解。王爷您帮我问问小白,她还有吗?”
宇文稷明白了,昨天他偷了刑院判的藏蛊石,白以檬偷了刑院判的人参,对方这是来要东西了。
郭神医自然也知道事情原委,喝了口茶水,“老夫粗通医术,虽比不得太医院的原判,,却还算中用。少尹大人若不嫌弃,不如让老夫为太傅瞧瞧?”
“求之不得?我真是急糊涂了,守着您这尊金佛,还要什么人参。”苏北辰自然知道郭神医的厉害,疫民蜀之所以顺利控制病情,全仰仗郭神医给的方子。
见宇文稷有些不放心,郭神医安抚他,“放心,我师弟很快就到。“
龙谷主的马车路上遇到了些状况,过了酉时才抵京。
一日的相处,白以楠似乎对妹妹有了更深的了解,“你怎么肯定是淑妃害得你?”一边喂药一边询问着。
“当然是查到的,是她诱导宇文稷,让宇文稷将有毒的点心给我吃下。我有证据的……”
白以檬列举,这些年她查到的证据,听完这些,白以楠不淡定了。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瞬间变成四段,茶壶、茶杯跌落,碎了一地。
“这就受不了了?”白以檬苦笑着摇头,“那你还是别听后面的了。我怕你听了,会杀入皇宫,直取淑妃母子首级。”白以檬伸手抓抓后背。
“你说吧,我能控制住。”白以楠声音冰冷,眼底满是杀意。
白以檬,怎么可能看不出端倪,“算了,以后你就知道了。总之陛下当年是被人下了蛊,并非真的有意要杀爹爹。这点爹爹知道,可又没办法。
总不能带兵谋反吧。爹爹若是反抗,大兴必定大乱,故而爹爹选择这条路。
好了,总之这往后,陛下给你官职,你就当。给你东西,你就拿。
不然,他心里也不好受。我敢跟他耍嘴是知道皮子,一来是断定他对爹爹心存愧疚。二来他不是坏人,也想给他一个补偿机会。
一个人最怕的不是做错事,而是无法弥补。我不想对他太残忍,他是个好皇帝,不然以当年爹爹手中的兵权,何至于此?”
白以楠笑着摇摇头,“没想到,连这个你都懂,是大哥小看你了。还一直以为,你还是过去的小屁孩。”
“那你以后不准打我了。”两世为人,她什么看不清,什么看不明白。
“看你表现。”白以楠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已认同了妹妹。
龙谷主推开房门看见小徒弟这副模样,眼泪差点掉下来,“我的小宝贝,怎么了,又惹你大哥了?疼不疼?”
“师父……”
龙谷主剜了眼白以楠,“闭嘴,小七身上有伤,你不知道吗?亏你还是她亲大哥,你以后离她远点。”
靠山来了,白以檬明显腰杆硬了,抱着师父嘤嘤哭泣,“大哥可坏了,那么长的竹竿,打得我皮开肉绽……”
夸张、联想、虚构合在一处,白以楠的魔鬼形象,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