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大约三四个时辰,白以檬睁开眼,看见宇文稷,自动钻进他怀里哇的哭了,“大坏蛋,你怎么把我叫醒了。我刚才,做了一个可好的梦,我梦见我二哥回来了。你为什么叫醒我,你是坏人。”
宇文稷扭头,看向一旁的白以杨,“以杨,你要不要,你解释一下?”
白以杨被白以楠揍得鼻青脸肿,与宇文稷站一块,像极了一对难兄难弟。
“其实……其实,是陛下让我和老三去越国做暗桩的。当时陛下也想安排大哥一起去的,可被大哥拒绝了。
为了保密期起见,我们的行动,就没告诉大哥。谁料,我们走了没多久,陛下就中了蛊毒,咱们白家就糟了难。”
白以檬看着二哥青一块紫一块的额头,以及肿得老高的脸颊,这才确定,平时大哥对她,真的是手下留情了。
“活该,叫你们骗人,你们都是坏人。我不喜欢你们了。”白以檬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白以楠坐在一旁,全程黑脸,盯着白老二。他就想看看,惹急了小哭包,看你白老二怎么哄。
他可是有切身感受的,那会儿为了哄好小妹,吃了多少苦。也该让白老二尝尝,他们家小丫头的厉害。
宇文稷知道小孩一路的难处,暗暗也为她小不点鸣不平,刚才他没上去补两拳,就已经仁至义尽了。这会儿小孩儿哭了,他可就不管了。
陆矣宽递给宇文稷一把瓜子,“磕不磕?”
“多谢。”宇文稷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接过来。
陆矣宽看不惯宇文稷,可这会儿觉得,这人比白老二靠谱多了。
龙谷主早就得到消息,知道白老二回来了。只是没想到,反响还挺大。拉着郭神医,一人抱着个西瓜赶来看热闹。
在他眼里,徒弟之间的问题,就该他们自己解决。他是师父,又不是师娘,还管情绪疏导?
洛经然和素小北,听说小七病了,赶紧过来。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二人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张望。
白以檬可不是那么容易哄好的,在场的都知道,白以杨自然也清楚。
环视一圈,嗑瓜子的、喝茶水的,还有拉家常的,就是没一个帮他的。早知道这么惨,就把白老三拉来一起了。
“小妹,二哥知道错了,抱抱,让二哥抱抱你,看你现在多重了。”白以杨自己也觉得尴尬,可又能怎样?
白以檬完全不买账,继续大哭。
白以杨只能打亲情牌,扯扯白以檬的衣角,“二哥在越国,无时无刻不在想,每次想到你就做一个小风车。当年,二哥答应你,回去给你带的,可……”
“二哥,你想让我说什么?”白以檬一抽一抽的,“说你很伟大?为了国家舍身去了他国?还是说你不顾个人安危,忍辱负重?”
“小妹你有气,二哥知道,二哥不知道你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爹娘含冤而死,我与你三哥得到消息时,也很悲痛。
有一段时间,我们也被视为逆贼,四处逃窜。在敌国,敌人视我们为异类,同胞视我们为叛逆,你说我敢回来找你吗?
你三哥有事儿,还在路上,稍晚些就到。这往后,我们想好了,就守着你,你在哪儿,我和你三哥在哪儿。不哭了,让二哥抱抱,二哥好想你。”
“二哥,大哥打人可疼了。你回来,可要帮我。”白以檬仿佛此刻,才看见亲人,扑到到白以杨怀里大哭。
“这个……二哥帮不了你,你看二哥这脸,不也是大哥打的?他就这脾气,咱以后离他远点就行。”
“嗯!”
宇文稷捂着嘴巴,尽可能不笑出声,看向一旁早已憋出内伤的陆矣宽。
白以楠的脸更黑了,怎么,闹了半天,他成了坏蛋了?
素小北早就看出大事不好,拉着洛经然,不知跑哪儿去了。
龙谷主收了笑容,站出来夺过白以檬,“白老二你大哥揍你了,为师便不罚你了。只是一点,从今往后,不准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龙谷主将人都撵了出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