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朝堂上,监察御史徐大人,上书弹劾宇文稷,指责他滥用职权,以权谋私。
起因是近日,白以檬不在宇文稷身边,他便有些六神无主。先是早朝骑马穿行闹事,擅自调兵搜捕逃犯。
虽说不是大错,却也是坏了规矩,免不了被人拿出来说事儿。
承德帝知道问题不大,可他就是很反感宇文稷这一点。遇到点事儿,就容易没了定力。
加之吏部、礼部两位尚书拱火,老皇帝一怒之下,将人关入诏狱。
皇后相信承德帝,即便担心儿子,却还能稳得住。为了不影响白以檬,便选择瞒下来。
以至于,白以檬得到消息已是下午,是她与九公主玩耍时,九公主不小心说漏了嘴。
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跑去找皇后印证,“娘娘,翊王,翊王被关起来了,您知道吗?”
皇后在绣着牡丹,抬眼瞧瞧白以檬,指着桌子上的果子,“吃点果子压压惊,没事儿,老三皮实抗揍。”
白以檬心疼宇文稷之余,严重怀疑他是皇后路边捡的,“娘娘您不管管吗?那儿是诏狱,不比别的地方。”
“没事儿,陛下心里有数。你真不吃。那就给小九送去。”
白以檬见说不通,磕了个头,跑出凤鸣宫。
一路跑到来到宸安宫,陈公公远远瞧见白以檬,大约猜到了她的来意,连忙迎上去,“小祖宗,您怎么来了?陛下在气头上,没空见您。”
陈公公注意到白以檬嘴角上、身上的淡淡血渍,连忙扶着她来到一旁,“陛下只是生气了,将翊王关起来,并没安排人审讯,王爷不会有事儿。
小姑奶奶,你身子本就不好,如此折腾,翊王回来了,得多心疼啊。”
“有劳公公,替我通秉,我保证不说胡话,不会连累公公。”白以檬郑重朝陈公公施了一礼。
“使不得,使不得,您可折煞奴才了。好,奴才帮您。”
不多时,陈公公折返回来,“您进去吧,只是陛下心情不好,您说话多加注意。不可如往日那般随性。”
“谢公公提点。”白以檬擦了擦嘴角,找了块帕子将衣裳的血渍盖住,走了进去。
见到明德帝,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臣女白以檬见过陛下。”
这么规矩的礼,承德帝还是第一次,在白以檬身上见到严肃二字,了。摆摆手,“起来吧,看来皇后教的还不错。”
试探着寻问,“为老三求情来的?”
白以檬摇摇头,“臣女,是来看看陛下。”
“看朕?”承德帝嗤笑,像是料到白以檬要耍花招。
“对,只是看看。”白以檬突然笑了,解开袖口的绑带,露出白皙的手臂,手臂上一块可怕的伤疤露了出来,“陛下您问过臣女,为何穿衣服总穿这么厚重的?像个男孩子。”
承德帝放下公文,抬眼瞧见那伤痕。走上前,拿起白以檬的一只小臂。只见两处巴掌大的伤疤,赤裸裸呈现眼前。
承德蹲下来,想问点什么,却不敢开口。就那样,静静看着白以檬。
许是看穿皇帝的心思,白以檬主动开口,“您想知道,这处伤疤的由来吗?”
承德帝一时说不出话,微微颔首,眼底的情绪很复杂,轻轻抚摸着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