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谷……
天没亮,白以檬就被陆矣宽拎起来练功。
“二师兄没人性,你好歹让我睡个好觉,昨晚亥时才睡,这会儿还不到寅时。”
陆矣宽也不跟她废话,一尺子下去,“我小时候,我爹,就是这么教的。我吃过的苦,怎么也得让你尝尝。”
白以檬揉着后背,使劲踩了一脚陆矣宽,翻身上了木桩,“哼,臭师兄。”
刚接触这套功夫,白以檬很不适应,从木桩上跌下来,再爬上去,看得陆矣宽都有些心疼了,“歇会儿吧!下来喝点水,二师兄跟你讲讲要领。”
递给她一块帕子,“看好了,我给你演示一遍。”
白以檬牛饮了一壶茶水,翻身上了木桩,“我再试试。”
“小七,别累着歇会儿再练。”陆矣宽时刻注视着白以檬的状态,生怕她体力不支摔下来。
“没事儿的,我皮实得很。”白以檬不服气,明明看陆矣宽练得那么轻松,到自己这儿怎么就不行了?
薄荷端来一壶茶水,看着白以檬练功,“是九霄剑法的步子?你骗她学这个做什么?”
“嘘!孩子大了,不好糊弄。她虽内力和轻功都不差,可没个专长,舞剑好,女孩子瞧着就文雅。总比流星锤或是劈山斧瞧着好多了。”
见薄荷主动跟他说话,陆矣宽心里美的都要开花了。
薄荷微微蹙眉,剜了他一眼,“油嘴滑舌,一看就没少骗小姑娘。我警告你,不准带坏小七,不然我跟你没完。”
“遵命!你说的,我都听。”陆矣宽托着腮帮子,笑嘻嘻的看着薄荷,不自觉嘟囔出心里话,“真好看。”
“别贫嘴,我问你,她现在身体才恢复,练这么难的功夫,真不会有事儿吗?”
陆矣宽倒了杯茶递给薄荷,“别担心,她现在练得只是腿上的功夫。剑法和心法没学呢,等学到心法才会有些耗神,这些都不碍事的。”
薄荷微微颔首,扭头进了厨房。
一个时辰后,到了早饭时间。无论大伙怎么叫,白以檬就跟听不见似的。始终就在木桩上折腾,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陆矣宽拉着大家去了饭厅,“她既不傻,也不是小孩,饿不着。让她玩会儿吧。”
“二师兄,小七练得是什么,你不会又给她开小灶了吧。”素小北严重怀疑陆矣宽偏心。
“不算小灶,她叫我爹义父,学点玉门山庄的东西,也没什么。
再说,师父闭关,你让我教她什么?我会的她都会了,不让你们教?”
白以檬天性好动,没事儿还爱闯祸。陆矣宽总不会时刻在她身边,因此有空便给她开小灶。
“对了,昨天收到飞鸽传书,大师兄和翊王要来,算着日子,可能今晚会到。”洛经然瞥了眼,练功的白以檬,“这丫头真让人担心,也不知道,师父给她解毒解到何种程度了。”
“好了,快吃饭,等会儿小六下山去接大师兄和翊王。”
“二师兄,信上说要晚上的。”素小北蓦地明白了过来,“我懂了,以大师兄和翊王对小七的疼爱,怕是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飞来,势必会提前抵达。”
“废话真多,快吃,吃完快去。”洛经然塞给素小北一个包子,“别忘了,给小七买糖葫芦。”
洛经然抓起一个包子往外走,来到木桩下看着白以檬练功,“吃个包子,再继续?”
白以檬深吸一口气,跳下木桩,接过包子,“多谢五师兄。”
“乖,练功重要,吃饭更重要,过来安心把饭吃完再练。”
白以檬一口将包子塞进嘴里,嘴巴鼓成小青蛙,乌鲁乌鲁朝饭厅喊,“我觉得都快练成了,五哥,你叫二师兄来,让他看看我好像练成了。”
陆矣宽压根不信,从昨天下午到现在,还不到一天,能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