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承德的怒急厉声呵斥。
白以檬早就听好了殿内二人的对话,她没看见弹劾折子,想也能想出大致内容。扑通跪了下来,朝御书房磕了个头,“陛下,恕臣女死罪!”
白以檬眼圈通红,静静跪了下来。小宦官上前劝慰,“岁安郡主起来吧,陛下没罚您,您这么跪着奴才心里没底。”
“是我自己跪的,与公公无关。”
见白以檬这副模样,小宦官只得再次通传。
承德帝知道这丫头倔,不见她怕是不成,“算了,让她进来吧。”
进入御书房,白以檬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臣女叩见陛下。”
“你来凑什么热闹?”
“臣女不是来凑热闹的,臣女是来自首的。”白以檬低着头,背课本似的,将自己如何去了罗刹门,如何剿毁他们的窝点,一一说了一遍。
“嗯,然后呢?”承德帝没听出哪儿不对,好奇的询问。
“臣女缴获了他们的一本册子,是关于刺杀目标的。白以檬将册子呈上。”
承德帝看罢,看向白以檬,“这个跟前几日江大人呈上来的似乎不大一样。他说那本是你给他的。
朕问你哪儿个是真的,先不急着回答,想想撒谎的后果,再答话。”
白以檬似乎很认真的思考着,半晌抬起头,“陛下,郡主有弹劾权利吗?”
“没有!”承德帝摇摇头。思忖片刻,“但是你可以试试,若是证据确凿,有理有据,既不是胡邹,又不是攀咬,朕或许采纳。
倘若胡言乱语,随意诬陷,可是要挨板子的,想好了回答。”
宇文稷挪到白以檬身旁,扯扯白以檬袖子,“小孩,父皇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别作妖。”
白以檬像是没听见宇文稷的话,“臣女要弹劾刑部侍郎江子涵,江大人。”
“嗯,说下去。”承德帝微微颔首,拿着垫子走到白以檬身旁坐下来。
“陛下,都能弹劾什么呀?”
承德差点被气笑,这个也能现学现卖?沉思片刻,反问,“你想弹劾什么?”
“他撒谎?欺瞒陛下。陛下您是认得臣女字迹的对吗?之前那本册子上的字迹,您可觉得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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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本是臣女闲着无聊练字的册子,上面的人名除了宇文稷都是假的。不信陛下可以查对。”
承德帝招招手,陈公公将之前的那本册子拿来对照,确实两者笔记大不相同。
字如其人,白以檬拿来这本一看就知道,能写出这字的多半是个阴险小人。
江大人的那本字帖洒脱,一看就是个不服管教的主写出的。
宇文稷瞧出承德帝脸色不对劲,扯扯白以檬衣服,刚要说什么,承德帝踹了她记得一脚,目光落在白以檬身上,“那,这本为什么会在江大人手中?”
“臣女路上遇到一次来路不明的匪人,要抢夺册子。幸亏我的万安谷护卫一路护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