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波澜不惊,“是啊,正是因为此,阿野才认识了我呢。是不是该感谢你那天逃得快呢?”她的眉眼狡猾伶俐,“你害他平白无故地进了橘子。当的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杂碎的替罪羊。”
禹逸飞盛怒,抓住南姝的胳膊,将人扯近,狠磨后牙,逼视着她的眼睛,“到底是我害的他还是你害的他!?我真好奇,你到底有什么底气说出这种话!!”
刘红玉远远地看见南姝被粗暴对待,惊恐地哭嚎更狠,开始歇斯底里地挣扎,却无济于事。
然而剑拔弩张,却好像也只是禹逸飞一个人的崩塌。
“那自然是我害的,不过阿野怎么可能忍心责怪我呢。”
禹逸飞也想从容地和南姝对峙,但他紧绷的面颊无论如何也挤不出任何一丝笑,“到现在还敢提傅惊野?他人呢,你都来了,他怎么还不到?”
“你撒谎也要有个限度。”
“把我当傻子糊弄是吧?”
他捏着南姝手腕,一步步将她逼退。
南姝腕骨被捏得几乎要碎掉一般,“你不信,大可以试试,只不过得想好怎么跟傅惊野交代。”
禹逸飞怒不可遏,“还敢说?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是吧,本来我还不忍心对你怎么样,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反正我家有钱,我犯了什么我爸都不会不管我,而你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
泥房的门被跟班打开,禹逸飞扯着南姝就要塞进去,一手制服间,另一手扯掉她腰间的系带。
刘红玉看到那落下的大衣,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如果阿庚在,一定拼死都要保护南姝,可怜她和梦梦寡母却只会连累南姝,什么都做不了。
哭得几乎昏天黑地之时,面前刮起一道不大不小的劲风,黑色风衣的一角划过眼际。
只听拳肉相击的闷响,紧接着一声痛呼,禹逸飞就已经飞到三米外。
周围一众社会男性拿出吓人的工具就要上前,黑色风衣的青年这时悠悠转过身来,只露出一个侧脸,扑向他的蝼蚁便如潮水那样退去。
禹逸飞捂着胸膛咳嗽不止,艰难地抬起眼睛要看清刚才踹他之人。
一阵东风过境。
禹逸飞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没有看错,来的人真的是傅惊野。
如此寒冷的天气,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一双几乎同色的眼睛冒着寒气。
禹逸飞瞬间就好像落入了什么不见天日的极寒之地,无数的吐信与响尾声在四周诡异地包围,他僵硬不知所措,瞳孔收缩着紧紧盯着傅惊野。
同时禹逸飞也留意到,站在这只煞鬼修罗背后的少女,骄傲得意地朝他勾起了唇角,美眸明媚。
哪里还有刚才的惊慌。
原来又是装的!
作者有话说:
南姝:我哭了,我装的
禹逸飞,我走过最长的路,是南姝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