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的耀眼就是原罪,把谢夫人亲生的谢琼珠比得一无是处,一次很大的冲突之后,谢夫人气急打了她,脱口而出骂她是杂种,连亲生父母都不要的杂种!
谢琼林后来几经折腾,才从谢韫口中得知自己真正的身世‐‐这时候李闯已经得了助楚王复辟的功劳,他的嫡女被赐封郡主,赐婚太子。
那个身份……原本……应该就是她的啊!
竟然被人鸠占鹊巢,让她如何不生气?让她如何不去恨?让她如何不想去报复?
王后有些愣神,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听到的一切,良久之后,她看向谢琼林,严肃地说:&ldo;你早知与丽姬是嫡亲的姑侄还进宫,姑侄共事一夫,岂不是陷王上与不义?&rdo;
谢琼林仿佛早料到她会这么问似的,答道:&ldo;这件事若娘娘不说,臣妾不说,只会永远成为秘密。&rdo;
王后哼道:&ldo;本宫为何要帮你隐瞒这种事,你方才也问了,没错,本宫不喜太子妃,一举揭露既能将你打入冷宫,也能让太子休了太子妃,何乐而不为?&rdo;
谢琼林郑重地给王后磕了个头,伏在地上说:&ldo;娘娘若想揭发臣妾,早就揭发了。&rdo;
&ldo;还愿单独听臣妾说起这等秘辛,无非是看在臣妾还能帮娘娘做些事的份上。&rdo;
&ldo;聪明,本宫喜欢和聪明人说话。&rdo;王后满意地笑了:&ldo;正好最近本宫有一桩烦心事,说起来跟你也有两分干系,不如妹妹替本宫做了,如何?&rdo;
&ldo;事成之后,你的秘密,本宫就当从来都不知道。&rdo;
若说最近最烦心的两件事,一个是楚王病倒,另一件肯定就是丽姬产子了,楚王病倒谢琼林并不能做什么,想当然就是丽姬那个孩子。
&ldo;臣妾心中有一计,&rdo;谢琼林说道:&ldo;这孩子命好,再晚一盏茶出生母子都得死,命又不好,他一出生,王上就病倒了。&rdo;
&ldo;您说冥冥之中,是不是与王上不大对付啊?&rdo;
&ldo;你是说利用这孩子满月批名的事?&rdo;王后问道。
谢琼林拜下身子,说:&ldo;此事倒也不难,只要娘娘给臣妾一段时间,定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rdo;
王后将信将疑地看着她,良久才吐出一句:&ldo;好,本宫等着看妹妹的诚意,事成之后的好处,还不止这些!&rdo;
昨晚的雨来得急,走得也急,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停了,然后是旭日初升,柔和的阳光从窗外打进来,落在临华殿干净整洁的寝殿地上。
明稷睡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起初还当是帐子上的垂涤落脸上了,抬手拂了拂,不想没一会儿这该死的触感又来了,从她的额头慢慢滑到鼻尖,又到脖子,一遍又一遍,仿佛怎么摸都摸不够似的。
谁啊……真是太烦了!
实在太痒了,让她在睡梦中都觉得烦躁,接着被一股灼热的气息笼罩,唇上印上一处冰冷潮湿的柔软,极尽缠绵。
&ldo;……&rdo;
睡得好好的一而再,再而三被骚扰,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呢,明稷气冲冲把眼一睁,挣开太子的攻势:&ldo;大清早的,你干嘛呀!&rdo;
太子的回答是又倾身贴上来,明稷单手抵着他的胸膛:&ldo;不许亲,一边去!&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一边去啦,人家要睡觉!&rdo;明稷皱着脸,一脸疲惫:&ldo;您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昨天就半宿没睡,早上又不让人睡,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rdo;
&ldo;你睡你的。&rdo;殷遇戈长臂一伸将她半搂在怀里,埋在她的脖颈间又咬又啃。
虽然不疼,但是痒啊!明稷是真的被闹烦了,反手将他压在床上:&ldo;你到底能不能好好睡觉!&rdo;
太子见终于把她闹醒了,伸长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有些恶劣:&ldo;醒了?&rdo;
&ldo;醒也是被你闹醒的!&rdo;明稷气冲冲道,将他往外推了推,又躺下,迷迷糊糊说∶&ldo;快去忙你的,臣妾跟兔兔再睡一会儿。&rdo;
怀孕之后变得特别嗜睡,经常是能不起就不起来,这天刚蒙蒙亮就被太子闹醒,不怪她发脾气了。
太子一边将手覆在她小腹上轻轻揉了揉,一边低声∶&ldo;孤睡不着。&rdo;
&ldo;……&rdo;这哥,他睡不着别人睡得早着的好不?
明稷亲了他一口,恨不得把哄孩子的招数用上∶&ldo;乖,好好睡觉,睡觉长高高。&rdo;
但太子可没有孩子好对付,他一边蹭了蹭怀里人的脸,一边说∶&ldo;将孤当作三岁孩子一般么?&rdo;
明稷腹诽,若他真的三岁就好了,她绝对,立刻叫有貌把这小萝卜头丢得远远的!
就两句话没应,明稷身体里的瞌睡虫又来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靠在太子的胸膛上,将睡不睡。
太子的手从后背挪到她的脸上,沿着鬓边乌发一点一点抚过,仿佛在摸一件什么稀世珍宝,但是再轻柔的手法,对一个几番被吵醒,并且曾经拥有起床气的人来说,无疑是对耐性的挑衅。
明稷猛地坐起身,抓着那只老是摸她脸的手狠狠一咬!接着恶狠狠道∶&ldo;你到底想怎么样!&rdo;
太子的眼睛亮亮的,直勾勾盯着她,直把明稷看得没脾气,缓声问∶&ldo;起这么早,现在不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