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楦柏和静敏陪你吧,我来照顾你母亲!”哲涵故意带着愉快的口吻望着她稚嫩的脸诉说着,满是肯定的眼神里明显在掩饰着什么,脸上笑容扭得很不自然,而白衣女子也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哑口无言…
“走吧!哲涵还有点事要和你母亲及各位长老商量,我们先出去透口气怎么样?”楦柏挽着静敏开始督促和牵引半推半拉把白衣女子带出了门口。
“走吧,年轻的夫人!”哲涵绅士般伸出左手,屹立在她的右边,用着奇特的眼神注视着她的眼睛,半响的沉默后,两人在众人满是疑惑的眼神中慢步离开了。
这一天!漫天都是灰色的,太阳隐蔽在乌云后面,静敏驾驶着楦柏银色的兰博基尼,白衣女子坐在副驾上,哲涵和楦柏则坐在后箱上依靠在白衣女子母亲的两边,这一场面明显有点讽刺和意味着什么继续行驶移动在马路上,背后灵气缠绕的南山慢慢在缩小着,180米身高三面海上观音的头像最后也隐入层叠的山峦中,跑车行驶了接近半个小时路程后,静敏拐进了一条荒无人烟的山路…
“等等,这不是回三亚的路吧?去哪?”白衣女子显得有点迟钝,转过头满脸困惑地打量着楦柏!
“没事!”楦柏坐在白衣女子的背后,伸过右手搭在她的肩上,镇定以及安抚地讲道“有点事情还需要解决!”
白衣女子眼神的侧面突然捕抓到某个表情,“妈,你没事吧?”此时侧面坐着的中年女子正在颤抖着身躯冒着冷汗,当她转过脸庞时,立刻投来了一个非常饥饿的眼神。
跑车在山坡上熄火后,楦柏搭着静敏和白衣女子的臂膀站在跑车的左侧,哲涵则奇怪地搀扶着白衣女子的母亲站在右侧,场面上似乎只有白衣女子满脸疑惑地在注视着这一貌似有点过分冷静的场面,会是什么原因却始终无从开口问起。
“好了!你该现出原形了!一个饥饿,血性和贪婪的黑暗生物,血族僵尸!”哲涵怀着挑逗的口吻闪烁着无奈的眼神对着身边的女僵尸讲道。
只见白衣女子的母亲慢慢地抬起头来,头发梳理得凌乱不堪,一副极具苍白,豪无血色的阴冷表情,颤抖着瞳孔,合紧了嘴唇,异样的目光开始徘徊在哲涵的脸庞上,哲涵对视地接应了她的眼神,用着另一种方式开始触碰着她思维和目光,尝试着沟通什么…瞬间!两人的身体急剧地发生变化,赤牙,血眼,苍白脸庞和钢韧的手指,并各自扎着身体后退两步,张开血盆大口相互地示威咆哮着各自的强壮和压倒性的一面,一切似乎来得太突然了!
“别动!”
楦柏按住了突然急躁起来的白衣女子,“你母亲在转化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哲在尝试着控制和引导她!”白衣女子惊慌地打量着眼前这一触即发的场面回过脸庞,满是焦急地注视着楦柏一脸的无奈和肯定,让本来就困惑的思绪此时更加混乱地交织起来。
“大概要持续多久?”静敏望着前面对持着两人,全身血性的变化几乎都武装到了牙齿,趋向决斗形式发展的可能性随时一触即发。
“这个不好说,看她愿不愿意被哲涵领导和驯服。”楦柏怀着淡定和无奈的口吻描述起来。
“她到底怎么了?”白衣女子继续满脸担忧和无奈地打量着眼前一幕形势持续了许久后,再次焦急地把目光投向楦柏。
“我们血族在转化人类时,偶尔会发生意外,就像你母亲这一类状况,她跳跃本该经历的转化过程,直接达到成型血族僵尸。这一点对于围绕在她身边的人类来讲,实在太危险了!她会一直被嗜血的欲望驱使着,不断去吸食和猎杀人类,会造成许许多多无辜的伤害!这对她自己不利的同时,也会暴露族群的安危!”楦柏边耐心地讲述着边开始注意到白衣女子母亲的身体在稍稍地发生移动。
“为什么她会成为…?恩!…这样子呢?不像你们兄弟两一样,吸食动物的…”白衣女子继续疑惑重重且断断续续地讲述开来。
“他们两付出了许多证明后,和一个古老的封印咒语绑定在一起,有着和大自然订下的条件对换契约,能在阳光下走动但是不能碰上人血。而你母亲!在被杀害的时已经怀恨在意识里,哲涵转化她并让她获得重生,本来她必须有一个转变的过程,可是当她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潜意识里的仇恨联接了另一面黑暗的血性,两者急剧性的需要互补般构成了奇妙的联系,让她直接跳过转变过程达到了僵尸的完成体,直接吸食人血,接下来的代价就是不断地吸食人类血液来填补那一段缺陷的过程!”静敏似乎很是有研究地回答完白衣女子的困惑。
“差不多,你母亲必须要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来完成转化,但她跳过了…所以!欲极速达成的效果,反作用会越发越肆无忌惮,最终迫使她迷失自己,任由嗜血的血性一面控制着!”楦柏把静敏的答案补充完,同时也解开了白衣女子所有顾虑般的疑虑。
哲涵和白衣女子两人还在舞着利爪和尖牙对侍着,虽然都未移动过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场面却使人望而胆怯,就像搏斗前的两头狮子一样,总会让人更加恐惧于看到它们对持时,想象到搏杀后的血腥场面。
“母亲…”
白衣女子突然脱口而出,这一声突然震动的音贝慢慢从白衣女子的口腔内缓缓地蔓延至僵持的血族女子耳中,打断了她头脑里正处于正常编辑的思绪,一瞬间被传来的声音磁铁般吸引过去,并占领全部思维空间和注意力,只见女僵尸转过与哲涵僵持的血性眼神,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嗖…”消失在原地…。
眼前这一突然急剧变化的举动,迫使得楦柏本能极速反应过来,迅速拉着白衣女子往身后一推,自己撕开人性的一面,暴露出血性的身躯,等待着到来的一刻。
而哲涵突然出现在静敏的面前,在静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瞳孔里,哲涵的左手恰好卡住白衣女子母亲的颈部,迫使她挣扎和拉扯着哲涵的身躯僵持在原地,在饱含饥渴的血色眼睛里,无限贪婪和愤怒地盯着静敏。
“我的天哪,她居然在一瞬间将目标转移了…”
直到小脸蛋上反应和浮现出畏惧的苍白后,静敏才开始剧烈地起伏着胸口,瘫软在地面上大口地吐露着慌张的气息。
“啊…”
白衣女子的母亲双手松开撕扯卡在脖子上的手掌,奇怪般按着头部的两侧,显然在痛苦般地忍受着什么。
哲涵疑虑地打量着固定控制在手上的女僵尸,意识下往身后探去,白衣女子满脸流着泪水,悲痛的脸庞对着母亲念起了咒语,血性的一面慢慢在女子的身上褪去,直到呈现出正常人的肤色。哲涵松开手,只见她瘫痪成一团贴落在地上放声地大哭起来,白衣女子挣开楦柏的挟持,急促地迈着小步子奔跑了过去,伤心地抱起自己的母亲搂在怀里,安慰和失落地哭泣起来…静敏也慢慢地站起来,依偎在哲涵的肩上注视这一切,感受着失落的氛围,小眼睛缓缓地润湿。
再一次场景,让哲涵和楦柏原本冷血无情的血性,突然产生了那么些淡淡的忧伤,垂头丧气地打量着她们,兄弟两忧愁地对视了一眼,显然心里不是一番滋味。时间被前面发生的场景经过吞噬去了,天色渐渐灰暗了下来。
山顶上,一处有小水溪的地方,哲涵移动着身体从远处回来了,搂着一堆干材树枝,右手提着活生生一头小野猪,把干材丢在他们的面前,打了个手势,示意静敏起火。
“嗖…”一串火苗慢慢从堆起的材堆燃烧起来,白衣女子的母亲立刻显得畏惧般注视着火焰的往身后挪退而去,脸部埋进白衣女子的背后,隐藏在黑暗中。
“妈…”白衣女子扶正了她的身体把头靠在一起,安慰和怜惜起来。
“给!”哲涵递过一大杯红色液体,而他的背后躺着刚才提着的那小野猪,此时滴着鲜血静静躺在草丛上,白衣女子的母亲似乎有点迟钝地盯着哲涵递过来的杯子,犹豫着什么…
“不用内疚你刚才做出的那些事情了,很正常的反应,就当是…”哲涵停顿下来,似乎找不到阐释的理由,眼睛茫然转望着白衣女子,“为你女儿,活下去!”哲涵显然很满意自己的答案,把杯子递到嘴边,示范地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