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长青笑了笑,“这是我朋友的一幅字画,脱我找个人帮鉴定一下,不知道这幅字画究竟有什么名堂?”
“不可多得,不可多得啊”李建山摇着头感慨了一番,手指着木盒子说道,“不光字画难得,就连这个盒子也价值不菲,你闻闻这个盒子有什么味道?”
关长青有些疑惑的将鼻子凑过去闻了闻,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樟脑味道,说真的他以前还真没有现这个味道,“有股樟脑的味道”
“这就对了,这个木盒子使用樟木做成的,为的就是防腐防蛀,这幅字画保存的这么好,跟这个盒子很有关系啊而且根据我的观察,这个木盒子年头也不短了,盒上图案以浅浮雕及平刻为主,以刀代笔直接在此盒上刻山水、树石、丛竹,这些图案看上去是不有些像陈年树皮的感觉?”李建山笑着问道。
关长青仔细看了看点点头。
“这就对了,这种雕刻手法叫出凹凸皴法。你再看看这里。”说着指了指盒子里面右下角的地方。
关长青竖着对方的手指仔细看了看,里面有一个篆字刀刻小印,“这是?”
“呵呵,这是雪樵两个字,这两个字名头可是不小,此人名叫周灏,是清代有名的雕刻名家,在当时竹刻界屈一指。《竹人录》以汉唐诗派比喻清代竹刻,把周灏比作盛唐的杜甫,认为他是清代竹刻开创新法的第一人,所以我说这个盒子也价值不菲啊”李建山笑着说道。
关长青听完这些话,没想到光这个盒子来头这么大,那么里面的字画价值肯定高于盒子,可是这幅字画到底有什么名堂呢?他带着疑问看着对方。
李建山介绍完盒子,又将目光放到了画上,掏出放大镜又仔细的品鉴一番,过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说道,“关书记你这幅画我拿不准,也不好乱说,这样吧我给你再介绍一个人,我想他应该对这幅画有个很正确的定论。”
关长青等了半天,却等出这么一句话,心不禁有些失望,但是嘴角还带着微笑说道,“那就辛苦李师傅了
“呵呵,关书记你也别见怪,这幅画委实有些珍贵,我还真不好下结论,实在不好意思,不过依我来看,这幅画有八成是真的。”李建山看见关长青眼的失望之情,笑着说道。
“呵呵,李师傅说的是哪里的话,您能帮我鉴定已经很给面子了。”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条软华递了过去,“来的时候也匆忙,正好手头有这条烟,您就留着自己慢慢抽吧”
李建山连忙摆手,“这怎么好意思。”,关长青笑着将烟塞进对方的怀里。
“关书记您等一下,我这就打电话联系对方,这个人性子比较怪,不善于与人交谈,到时候口头冲撞了您千万别见怪”李建山边拿出手机边说道,胳膊上夹着那条软华。
“呵呵,没关系”关长青笑着摆摆手。
接通了电话,李建山在电话里说了几句话,过了一会儿合上电话说道,“关书记他现在正好有空,咱们立刻动身吧”
关长青点点头,两个人走出办公室,跟局长打了个招呼,匆匆上了车,向着市里开去。
在李建山的指引下,车停在一处小院的门前,从围墙外看去,里面树木亭亭如盖,翠绿的枝条伸出院墙,一阵微风吹过,摇摇曳曳沙沙作响,就算没身处其,身上的暑意也顿消大半。
院门飞檐斗拱看上去颇有古道之风,朱色的大门上有两个锃亮的吞口铜环,显得十分气派。关长青站在门口心暗道,看来里面住的肯定是一位鹤童颜不出世的高人。
李建山冲关长青笑了笑,伸出手轻轻叩响了门环,声音低沉但不失灵动,畅叙忧怀之情在关长青的心慢慢的涌动。
过了一会儿传来脚步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关长青向门里看去不禁一愣。
………【第二十章 鉴宝(下)】………
第二十章鉴宝(下)
关长青和李建山来到一处院门前,李建山轻轻叩响门环,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关长青冲里面看,整个人像雷击一样,傻傻的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方。
过了一会儿,颤抖的嘴唇说出芳涵两个字,接着神情激动伸出手迈步就要往前走,可就在一只脚跨过门槛另一只脚停留在门外的时候,整个人又顿住面如槁灰,胳膊无力的垂下来,嘴里喃喃地说着,“不可能,不可能是她,绝对不可能是她…”,因为那个人的生命就在他面前随风而逝,自己昨天还在她的坟前无处话凄凉。
开门的姑娘看见关长青这个样子,开始吓了一跳,以为来了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气恼的看了一眼李建山,对方尴尬的笑了笑,心中有些懊悔自己带关长青来这里,连忙走到关长青的身边低低喊了两句,“关书记,关书记。”,然后伸出手又拉了拉他的衣角。
关长青慢慢回过身来,看上去脸色苍白,心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刮削着,那种痛不但痛彻心扉,就连骨髓里面似乎都能感受到,浑身颤抖着勉强的笑了笑,“对不起李师傅,我有些失态了”,说完转过头又看了看站在门里俏生生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里面却有道不尽的苦楚。
这个人怎么了,一见到我脸色大变,接着嘴里喊出芳涵两个字,然后伸出手就向我走来,似乎想要抱我。再接着停下脚步,一脸难以自制悲伤的表情,嘴里念叨着不可能是她,那个她到底是谁,难道我长得很像她吗?而且他的笑容让人看起来好心酸啊女孩的明眸在关长青的脸上来回转了转,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出答案。
李建山陪着笑脸走过去,“萧姑娘,这就是我在电话里说的那幅字画的主人。”
姓萧的姑娘看了又仔细关长青一眼,没有说话抬起脚向里面走去。
关长青看着娉娉婷婷逐渐隐没在绿色的身影,自己就像一张拉成满月的弓,猛地一下松下来,一种无力的感觉袭遍全身,腿软的想坐地上歇一会。
李建山低声说道,“关书记咱们进去吧”说着又拉了拉关长青的衣角。深深吸口气,强打着精神,好歹才把另一只脚迈进门里,然后将门关住。
刚才那个姓萧的姑娘,带给关长青的冲击感,不亚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十级风暴,虽然比不上那个早该沉入海底某个岛国的满目疮痍,但他接受外界震撼的心灵防御值,基本上已经无限值的接近于零,已呈现负增长的趋势。
“李师傅你个女孩叫什么?”关长青低声问道。
李建山迟疑了一忽儿,看在那条放在自己抽屉里软中华的份上,脸上露出神秘的面容,低声说了两个字,“萧幂”,说完之后又有点不放心,“你可千万别打这个女孩的主意,人家的来头绝对是大得很,如果动了歪心思,到时候有你受的”
关长青听完这句话,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闹了半天自己在李建山的眼中,成了见色起意的登徒子,于是嘴里很谦虚地说道,“放心,放心,您放心我绝对不会。”
李建山又认真的看了关长青好几眼,这才领着他向里面走去。阶下用颗颗圆润的鹅卵石漫成甬道于院子里蜿蜒而行,在佳木茏葱;奇花闪灼的尽头露出几间精舍,耳闻水流潺潺之声,循声望去在不远处周围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几块太湖石,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平添了几分奇趣。一带清流闪烁着金色的流斑,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时有锦鳞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