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我也那样惴惴,为了薄宴时的一点情绪变化而起波澜,可现在我准备彻底放手。
无论是薄宴时还是白盈盈,都不配再获得我的注意力。
“什么事?”
“没有十分钟,你只有五分钟。”
薄宴时甚至没有抬起眼梢,言简意赅的道。
“为什么我的专辑要在白盈盈的专辑发布后半个月?我抗议,我的专辑发布并不影响白盈盈。”
我开门见山的表达意见。
“你是来解决问题,还是发泄情绪?”
此时,薄宴时总算舍得把目光从文件上移开,先抬腕看了下时间,才撩眸看向我。
那目光中的薄冷,比看一个陌生人还要凉。
“如果我说两者都有呢?”
发生这样的事情,哪怕我是个在生活中将情绪压到近乎没有的机器人,也不免动了怒。
“没有原因。”
“做这个决定是我随性而为,如果你要宣泄情绪的话,剩下的三分钟恐怕不够你发挥。”
说完这句话,薄宴时抬手“啪”的阖上文件夹,豁然起身,掠过我,径直提步走向走廊。
玻璃门自动阖上,“呼”的挟裹着风声,像是拍在了我因为愤怒颤动的心脏上。
我攥紧门把,在尊严和事业之间只拉扯了一秒,豁然打开门,快步跟上薄宴时的步伐。
“等一下!”
我看到薄宴时侧头用余光瞥了下我,却没有停下脚步。
白盈盈已经挽着他的手臂,雀跃又紧张的追问:“我真的可以和你一起参加会议吗?”
我抿着唇,提步去追的时候被脚下的地毯一绊,锥心的疼顿时从脚踝处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