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月动作灵巧,眨眼间就解开了老人身上的衣扣,露出下边胸口处氤氲着一片血色的痕迹。
“天,这是怎么弄的?!”
苗兰英见状都吓了一跳,怀疑人都成这样了,还能不能活得了,可看着少女有条不紊准备施针,眉头都没皱一下,又莫名安心了下来。
叶澜抬手抽出几根金针就封住了老人的胸腔。
这套金针是在x上买的,是传承了数千年医仙随身之物,上边沾染着灵气,刷掉了她卡上一个零头,效果也是显著的。
刚刚被阿月强行牵引心脏的内出血当即止住,血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旋即金针灌入内力开始微微震颤旋转起来,修复着爆裂的血管,重新激活左心房。
众人见到这一幕,纷纷惊诧不已。
能够来参加这场秀的,基本都是有钱人,也大多听说过金针度穴。
江家便是以一手金针闻名大江南北,引来无数人求医问药。
可如今看少女这架势也会金针度穴,而且看起来技术还不赖?
人群中不乏有江家交好的豪门,当即就给那边去了电话。
而这边仅仅过了三分钟,叶澜便收了针。
老人心口处可怕的血色已然消失殆尽,面色也不再苍白,呼吸平缓,甚至在片刻后清醒了过来。
“爷爷!”一直守在一侧的青年连忙半跪俯身去握住老人的手,涨红着眼眶道歉,“对不起,爷爷,我今天不该让爸过来的。我也不是真心想要去留学放弃做裁缝,只是你跟我爸闹得太僵,我才想着出国缓和你们的关系,顺便也去看看国外的服装设计,怪我没跟您早点解释,都怪我……”
一想到刚刚差点失去了至亲,青年还是忍不住落了泪,哭得像个孩子。
而乔昆鬼门关走了一遭,醒来听到孙子的剖白,也是满心的宽慰,颤巍巍抬手替他擦了眼泪,沙哑着声音道:“我生气的从来不是你们学不学裁缝……而是想告诉你们,吃水不忘挖井人……乔家是靠着裁缝这门手艺起家,如今富贵了你们也不能瞧不起这门手艺。做人,不能忘本啊,小羽。”
乔净羽愣了愣,继而眼眶红得更加厉害了。
他跟父亲从未想过爷爷的坚持是为了这个,而从小在优渥环境里长大的父亲更是大男人子主义严重,瞧不上缝缝补补的刺绣,觉得都是女人该干的事情,以至于与爷爷的隔阂越来越深。
“爷爷,我知道了,以后我哪里也不会,就在您身边学手艺。”乔净羽擦干了眼泪,也终于坦露了自己的心声,“我是真心想做裁缝的。”
闻言,乔昆也是鼻头一酸,连连摸着他的头说好,半晌才问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是这位小姐千钧一发救了您。”乔净羽连忙侧身指着叶澜,将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末了还郑重其事起身询问道:“不知道神医是在何处高就,我改天想登门拜访致谢。”
他一言一行都带着点古色古香的书卷气,眼底更是干净澄澈,让人极为容易生出好感。
不过这会儿话一出口,休息室里众人都被逗乐了。
苗兰英走过来笑着揶揄道:“我们小叶澜可才十七岁,还是个高中生,来这儿不是治病,是给你爷爷当模特的。”
说到后头,对面的乔净羽嘴巴已经惊讶到合不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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