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广义看着宣适不说话。
他太了解自己的兄弟了。
用一脸无奈和无辜的样子,说着人世间最恶毒的话。
只怪他高中的时候眼瞎,才会把宣适这个转校生,当成是自己的好兄弟。
嗯,还好眼瞎的早。
……
聂广义罗马事务所的员工,一个个都乌漆墨黑,哪怕是白人,也早就已经变成了古铜色。
任谁在海岛上度假一个月,都会黑好几个度,更何况是喜欢涂美黑霜的那一大波欧洲白领。
聂广义认人脸的本事,和他的记忆力不太成正比,好几个员工,都是看了半天才看出个所以然。
整容也顶多是五官上的调整,他的员工只不过是放了个假,就直接换了一个人种。
事实证明,聂广义记脸的本事很差。
梦心之除外。
忽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让聂广义的心里很是有些别扭。
不就是个女的吗?
一个鼻子一张嘴的,怎么就要除外了呢?
凭什么?
就凭容颜像春日的花朵,让人为之倾倒?
就凭眼眸像夏日的星空,让人沉迷其中?
就凭身姿像秋日的枫叶,让人过目不忘?
就凭声音像冬日的雪花,让人回味无穷?
就凭这?
春夏秋冬都占全了也好意思?
好好的一个姑娘,这么霸道是几个意思?
聂广义觉得他大概是病了,并且还病得不轻。
员工从白人晒成了棕色人种,关梦心之什么事?
说得好像他带梦心之去马尔代夫了似的。
也真是有意思!
就问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行李合适?
相较于已经全权交给费德克打理的帕多瓦事务所,罗马事务所的情况要好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