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若是谈生意做买卖,天问阁当然是多多益善,如果是想跟云从龙谈合作,除了乌赤金以外,目前只怕别无选择。”孟非无奈的说着。
“我养你不是让你来告诉我别无选择,你的价值就是得帮我想出办法,你能帮我搞定愈困难的麻烦,你的价值就越高,外面那些人就愈不敢轻视于你。
你瞧瞧外头那些人,每一个人都能轻轻松松的告诉我别无选择,所以他们现在只能站在外面等候差遣;眼下只有你一个人现在站在这里跟我讲话,你得想尽办法让自己能一直站在这间屋里。
如果你不能想出办法,你就跟他们一样站到外头去,你没资格在这间屋里跟我讲话。”富余地不悦的说着。
孟非并未因富余地的怒斥而退缩,反而是心平气和的对富余地说道:“除了乌赤金以外别无选择,这是个事实,东家不必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非但如此,我们还必须反过来接受他,面对他,让这个难解的问题成为我们最大的优势。
既然只有乌赤金这件事能说动她,我们就想想能怎么利用乌赤金这件事来说动她。女人终究是感情的动物,就算是云从龙那么聪明的女人,说到底也还是女人,只要是女人,就逃不过她该有的弱点。”
“孟非,你现在不过几岁,你这辈子见识过多少女人?别在我面前说那些虚张声势的话!
你倒是说说看,我们能怎么利用乌赤金的事去说动云从龙呢?现在有关乌赤金的消息满天飞,难道你还要去编一个新的消息给云从龙吗?”富余地悻悻然的说着。
“我们不需要去编造任何消息,只要将这些既有的消息加以分析判断,选出最接近事实的消息,然后推测出云从龙会需要什么,以及乌赤金会需要什么,那就够了!”孟非耐心的说着。
“你再说仔细一点!”富余地若有所悟的说着。
“首先,江湖上关于乌赤金的传闻,流传最广的讲法有两种。第一种是乌赤金现身流水黑市与云从龙拜堂成亲,第二种是鬼使神差在鲲鹏国王城外差点堵到乌赤金,千钧一发之际,让乌赤金给跑了。
我以为,第一种说法完全不具可信度。因为那是云从龙自拉自唱做给大家看的,就算她真的与乌赤金拜堂成亲,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的公告天下。
无论如何,乌赤金一直是赤烟七子欲除之而后快的目标,如果乌赤金现在还侥幸活着,云从龙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拉着乌赤金出来拜堂给大家看。
所以,云从龙一定是为了某个目的,透过这种方式让全天下以为乌赤金还活着。换句话说,云从龙甚至是认为乌赤金已经死了,才会需要这么做。”
富余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根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当时我也一直纳闷着,不过就是拜个堂,云从龙这婆娘有必要这么招摇吗!
但是这件事还是透着古怪,你说这云从龙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使出这么粗糙的计谋来?估计连小孩子都不会上当!”
孟非解释说道:“这不是粗糙,而是刻意打草惊蛇。这不是已经把五圣教那一众杀手都引了过去,难道他们都是傻子吗?
当然不是!那群杀手各个都精的像鬼,他们的背后是雷娘子,是百草回生,他们都不是会轻易上当的主。
我相信云从龙赌的是他们不敢错过这个机会!五圣教追这个乌赤金已经不知追了多少年,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就算是杀错,也好过让乌赤金就这么溜走。
至于云从龙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有她自己知道,我相信百草回生与雷娘子也猜不出来云从龙到底在想什么!”
富余地拍了拍孟非的肩膀,予以肯定的说道:“很好,你剖析的着实在理,果然不负我对你的期待。
还有第二种说法呢?你有什么想法?”
孟非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第二种说法就耐人寻味多了。如果乌赤金真的没死,那么他一定是处在一个身不由己的状态中,既不能让云从龙知道,也不能让赤烟七子知道。
换句话说,就算乌赤金现在还活着,应该正陷入一种两难的尴尬处境,我个人比较倾向这个说法。”
富余地疑惑地问着:“为什么你会比较倾向这种说法?”
孟非继续说道:“这得取决于出现在流水黑市的乌赤金与出现在鲲鹏国王城外的乌赤金,哪一个才是真的!
同样都是在雷娘子麾下,现在也都听命于百草回生,为什么修罗庄园、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都去了流水黑市,而鬼使神差却没去呢?
这么一个立大功的机会,鬼使神差会如此轻易放过吗?当然不会!鬼使神差一定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问题是现在的五圣教和百草堂,还有什么事会比发现乌赤金的行踪还要重要?我相信除了乌赤金本身以外,不会有任何东西会比乌赤金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