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跟在张漾身后,随着对方的脚步走走停停。
到了一处花坛,张漾似乎走累了直接坐下,把拎着的购物袋躺在并拢的双腿上。
身后是向一座巨大的小男孩雕塑,捧着水壶汩汩流着清水,在晴光下模糊了身后的建筑。
张漾一身居家常服坐在那里,阳光下的皮肤更白,隐约可见细白的皮肤地下蔓延的青色脉络,落在盛京的眼里,就是一副旖旎绮丽的精致名画。
他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张漾扭头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在袋子里寻找什么。
盛京见他不像是驱逐的眼神,于是趁势找话茬,提醒衣服别被喷泉水呲湿了,外边太晒了什么的。
张漾没理他,掏出一大包板栗,不过已经凉了,他感到略微可惜。
许是心情好,他伸手递给盛京:
“吃板栗吗?”
盛京那会什么都顾不得了,挨着张漾坐下。
两个人两张嘴聊了很久,是两年来唯一一次没有抵触、没有争吵,静静的聊着家常。
阳光泛着火热的暖意,二人坐在喷泉边上画面和谐的你一言我一语,那副画面,被盛京深深刻进回忆里、每次一回味都会喟叹的程度。
也是从那天起,盛京能进门的次数也变得多了。以前是盛京死皮赖脸的贴过去,然后张漾冷着脸把他撵走,或者干脆躲房间里眼不见心不烦。如今不一样了,因为盛京的脸皮更厚了。
街道拐角路口有一家花店,张漾路过时心血来潮买了一些回家装在花瓶里。
花蕊还新鲜得吐着水珠,映在阳光下朦胧绮丽。
盛京在一边给张漾打下手,虽然也打不了什么下手,插花这方面张漾比他熟练的多。
他看了一会就去给张漾倒了杯水,目光沉沉盯着铺了一桌子的鲜花与张漾葱白忙碌的手,忽然想起看到过的一句话:
“张漾,你知不知道一朵花为什么好笑?”
“?”
张漾瞥了他一眼。
盛京说:“因为它有梗。”
“……”
盛京是被张漾连人带花一起扔出去的。
没过多久,约莫初冬,孔思寻的生日到了。这些年孔思寻在娱乐圈多少积攒了人脉与人气,近期又是电影电视剧齐上阵,几乎霸屏各大网页,风头正盛。
借着这次的生日,经纪公司有意给他大办一场,因此场地特意租了腾飞大厦顶层大厅,不惜重金请来圈内三位老艺术家坐镇,各大综艺咖顶流小生。
就连退圈两年有余的盛京也莫名接受到一份邀请函。
“……”
邀请函发出去的时候,经纪公司压根不会觉得对方会答应莅临一个刚冒头的小演员身上,毕竟盛京身份家世摆在那,不到他那个阶级连说句话的机会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