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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想着他的遭遇,一时没听清他问我的话,当他问第二遍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对他说我们是朋友,也一起进行过救援活动。
我们说着就到了病房,这是特殊病房,只有一张病床,而且设施全面,有电话,冰箱,独立洗手间,只是病床四周摆着很多的仪器,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让我很相信是我不到半个月不见的程指挥官!
他的脸色像纸一样白,连嘴唇都是白色的,他的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的电线和管子,我用雷达扫描着他,四周的仪器上的电子数据就开始乱跳,我发觉董医生说的没错,他的内脏的确是有多处严重损伤,要不是靠这些仪器的维持,他现在恐怕就已经被送去开追悼会了。
我走到床边看着他,小心地碰了碰他的手腕,没一会儿,他就醒了过来,只是眼睛有些不聚焦,看了我好半天,才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来,吃力地说:“你,来了?我,快,不行了,可不,可,以,让,我,再,见见,她?”
我就知道他让我来不是为了见我,到濒临生命最后的时刻,他挂念的,还是心里深藏的那个人。
我看着他点点头说:“这个要求很简单,不过,你得再坚持一下,我带她来,别只为给你的尸体送行。”他想要笑,却没有什么力气,只是闭了闭眼睛。
于是我对董医生说:“医生,我离开一会儿。”唉,早知道我刚才把许青慧直接带来多好,这折腾劲的。
董医生追出门来对我说:“你来的这么快,我都忘了问你是怎么来的了,我们后院倒不有一架闲置的直升机。”
我立即对他说:“不用浪费国家物资了,我带飞行器了,等会儿见。”我说完转身出了医院,刚出大门就要跳起来,忽然又想起我还穿着外套,就想着脱了外套,结果被外面站在一辆吉普车外面的小战士看个满眼,在他眼里,我就是从楼门里做了个起飞的动作后只跳下三级台阶来,还差点扭了脚。
我觉得有点丢人,冲他傻笑了一下后,把外套握在手里,这才一跃而起,再回头,看见他手里夹着的香烟掉在了地上,他正仰头看着我,眼睛和嘴变成了圆圆的o型。
回到家以后,吴子同已经和卫川走了,雨茉在沙发里看电视,看见我回来就问我怎么了,我把事情简单地跟她说了一遍后问她:“如果要救他,我需要怎么做?只是输血怕是效果不明显吧?”
她想了想说:“用我们的血液来帮他修复破裂的内脏恐怕会比较慢,而且需血量要很大,不如直接抽取骨?更好,但是,它对于我们来说也是造血的重要系统,在那里有很强的保护网,一般的医院的工具是无法穿透的,除非你关闭所有的防御系统,可是那样,你会感觉很痛,以前我们水属部队就有人这么干过来救我们的战友,我亲眼看见他疼的大叫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说:“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救人,疼就疼吧,只要他能不死。”我没有告诉他们程指挥官的另一个身份,现在也来不及说了。
“我去带上许青慧。”我说着起身往楼上走,她忙问我:“她伤还没好,你带她干嘛?让她去拍照吗?”我看她一眼说:“等我回来再告诉你吧。”
我走进房间,许青慧正在跟她的同事视频,我走过去拿掉她的耳机,把她的手机关了,她不解地看着我,我坐在床边,郑重其事地对她说:“现在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你的帮助,有一个人现在生命垂危,需要你去救他的命,你愿意去吗?”
她更是迷惑地问我:“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们的血型一致。”都是痴情型自我折磨型,我心想。
“血型?我就是普通的b型血呀,现在b型血成了紧缺血型了吗?”她还是不解地问我。
我摇摇头说:“反正,有专家在所有的血型库里发现了你的血型和他相配,当然也有很多人,但这个人是我的朋友,再去找其他人恐怕会耽误时间,错过他的营救时机。”我胡说八道地编着理由,我现在不告诉她就是不想让她太激动,毕竟她还有伤在身,我不想去见程指挥官之前她先晕过去。
她想了想点头说:“那好吧,我们走。”我笑了笑说:“你太伟大了。”她也笑着推开被子小心地移动着身体说:“也不看看我是谁的朋友,超级战神哎,我不能丢了你们的脸嘛对不对?”
我扶她站好,帮她系好鞋带,又去衣柜里翻出我的冲锋衣,防风镜,围巾,手套给她全弄上了,她奇怪地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北极吗?不会是给北极熊输血吧?”
我看了她一眼又把护膝给她带上,雨茉推门来看了一眼,我对许青慧说:“不,是南极,给企鹅输血。”许青慧被裹和像个狗熊一样,吃力地迈了一步,看见雨茉说:“去输个血,她用不用把我包成这样啊?”
雨茉半开玩笑地说:“她怕你一会激动的把伤口崩开,喷她一身血,她身上的衣服可老值钱了。”我立即冲她竖了竖大拇指,许青慧崩溃地看向我,忽然张大眼睛问:“你,不会是要带我飞去吧?”
我看着她后知后觉的样子卷起嘴角来诡异地笑了笑,她更要抓狂了,我忙安慰她:“放心,你只要抓紧我,就一定不会掉下去的。”
她抬起粗大的胳膊和手上戴着手套像棉花团一样的手说:“我咋抓紧你?”雨茉麻利地从衣柜里拿出一卷皮带来说:“用这个吧。”
我眼前一亮接在手里说:“这个不错,走吧,让你感受一下当超人。”
许青慧立即恐惧地说:“我不要,我可以反悔吗?”
我摇摇头看像待宰的小羊一样看着她说:“来不及了,你没有退路了。”于是我就扶着她走到走廊上再往身后的大阳台走去,雨茉也扶着她,她突然哀伤地说:“我怎么觉得我是要被送上法场一样啊?青天大老爷,我是冤枉的,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