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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说:“哦,我叫马央然,是雨茉的朋友。”老太太立即说:“白天就是你接的电话吧?我们本来是想直接去店里的,但又觉得可能会失礼,太给你添麻烦了,我们是雨茉的父母,她现在叫雨茉吗?原来的她不叫这个名字,现在这样叫,真有些不习惯呢。”老太太说着淡淡地笑了笑。
“我们的孩子以前是叫阿琳的,我姓姚,她全名叫姚安琳,我们祖籍是江苏人,后来搬去了香港住,我在那边做些小生意。我们呢,只有阿琳一个女儿,一向把她当作掌上明珠一样,她小时候体弱多病,我们没少在她的身上花心思。”老头子说着。
我正在点头,听他说完,然后指着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问:“那他……”
老太太笑着说:“他是阿琳的丈夫。”
我顿时又呆在当场,同时我听见隔壁传来了茶杯摔碎的声音,我半天没说出话来,看着那个油腻男问老太太:“我以为,他是雨茉的哥哥或者是别的什么亲人。”我说着自己的推测,阿志瞄了我一眼说:“怎么?我不像么?我和阿琳可是法定夫妻,我们结婚三年了,什么哥哥,你还真会讲笑话。服务员,点菜。”
阿志和服务员点菜,全程没有问老人家们要吃什么,自然也不会问我,等他点好了,服务员这才问其他人还需要什么时,老人家都摇摇头,老太太说:“我们出门全是阿志在照顾我们,所以他知道我们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的,我们年纪大了,也要注意饮食什么的了,不像是年轻的时候,不忌口的,什么都吃,现在胃口也不太好了,只能吃些清淡的。”
我连连点头,心思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摆脱出来,老头子问我:“你和我们阿琳是怎么认识的?你们现在就是给那家火锅店打工么?”
我反应了一下才说:“对,我们是在打工,我和她认识了五六年了,以前也做过别的工作,还当过消防员。”我说着,忽然想,他们说是从电视上看见我们认出了雨茉,那么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另一个身份吗?我正准备问时,阿志又用他那固有的让人讨厌的语气说:“消防员?你们两个女人跑去做什么消防员?不是应该做些女人该做的事吗?怎么?这个城市没有适合女人的工作?”
我转而问老头子:“你们说是在电视上看见雨茉的?是什么节目?”
老头子说:“我们平日里都不看电视,因为有生意要打理,不在公司的时候,我们就去做一些养生的事,喝喝茶,写写字,因为我们眼睛也不很好,我们前几天,来到大陆谈生意的时候,合作伙伴说现在的大陆有很多美食,推荐我们去吃,还给我一本关于美食的书。
“正好他的电视里也在放着一档节目,叫什么美食什么的,我老了也记不住,但是我太太在电视里一下就看见了阿琳,当时我还说是她老眼昏花看错人,但是她很坚持,说自己的孩子不可能看错,我们又把电视回放了一次,果然,那里面的人真的是阿琳啊。
“于是我们就请朋友帮忙找,找了好几天,才打听到她所在的地方,我们今天一早的飞机到了这里就给她打电话,说实话,这么多年不见,我们也是很忐忑不安,不知道阿琳变成了什么样子,她还记不记得我们,不过,我们真的好期望能再见到她的,对了,她去了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老头子说的有些激动,我给他倒水一面说:“她被派去出差,本来说晚上就能赶回来,结果老板又让她顺便去一趟别的地方,明后天怎么也能回来了,您喝茶。”
这时服务员端上来几个菜,我忙招呼他们吃,老头子吃了一口,立即说味道不错,很有水准,老太太也点头说好,就是这个阿志总是在挑毛病,每盘菜都让他挑的面目全非,我很想把他一脚踢出去。
当菜全都摆上桌时,我才知道这个阿志竟然点了二十道菜,桌上都放不下了,他说他们平日就是吃这么多的,想点多些,菜单上也没有了,而且他点的全是贵菜,每一道都尝一口,就开始评论,让人很没有胃口。
“那么,我想冒眜地问一句。”当我们吃了一会后,我问老人,“当初,阿琳是怎么离开你们的?发生了什么事呢?”
老太太一听立即看向老头子,老头子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叹了口气,喝了口茶,阿志立即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你问的是不是太多了?当初她怎么离开家,她没有跟你讲过吗?还有,她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回来?她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还当什么消防员,她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在外面找了野,找了别的男人?你替我告诉她,我还是他的合法丈夫,她可不许动什么歪脑筋的,而且她的父母还在这里,她还是要回来的。”
老太太一听立即看向老头子,老头子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叹了口气,喝了口茶,阿志立即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你问的是不是太多了?当初她怎么离开家,她没有跟你讲过吗?还有,她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回来?她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还当什么消防员,她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在外面找了野,找了别的男人?你替我告诉她,我还是他的合法丈夫,她可不许动什么歪脑筋的,而且她的父母还在这里,她还是要回来的。”
老头子咳了一声,阿志这才不说话了,老头子继续说:“当年阿琳也掌管着我们的一家公司,她那时候的脾气不是很好,常常会发脾气的,我们说什么,与她的意见不一致,她也会去生气,有一回她和阿志架,就一个人跑出去,我们在家里等了好久也不见她回来,就派人去找,结果,发现她出了车祸,当时在江里找到了她的跑车,可是却找不到她的人,我们找了好久,连具尸首,也,也没有找到。”老头子说着哽咽起来,老太太的眼眶也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