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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尘埃落地之后我才慢慢的抬起头来,正好撞上他的双眸,他正急切地看着我,见我抬头就问我:“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发现我正趴在他的身上,我的脸离他只有四五公分远,我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热,慌乱的摇了摇头,就向后用力,准备把压在自己身上的房梁顶开,可是当我刚刚拱起身时,不知道有什么又用力的砸了下来,我一时没撑得住力,就再一次压在了他的身上,而我的脸则紧紧地贴着他的,脸!
这一瞬间非常的尴尬有没有啊?而更让人尴尬的是,我竟然心跳加速,甚至连自己都能听见,脸也热的厉害,他好像也跟我一样,我心里暗骂了一句,不带这么玩的啊,强扭的瓜不甜,不带这么强买强卖的。
就这样,这个动作保持了十几秒后,我实在是觉得这样太那个了,于是再一次咬牙对他说:“我得把压着我的木头推开你再坚持一下。”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脸颊免不了又磨着我的脸,我本能的想要侧开头去,可是发现完全不能。
我十分肯定非常急切的想要摆脱这种让人极度尴尬的姿势,于是我慢慢的将手移到他身侧的地面上咬紧牙关慢慢地屈起膝盖,拱起后背,就听见身后木头发出沉重的咯吱咯吱声,我身后除了那个屋顶之外,还有一面墙也重重地压着我。
我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吼,并同时四肢用力,向后顶起沉重的砖墙,后面刚刚被顶起一半,突然又有什么东西断裂落了下来,我不由得又被向下压了压。
这一回我控制着自己,没有再一次趴在他的身上去,于是面红耳赤地对他说:“抱歉,我再努力试一下。”
他没有笑,一双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对我说:“如果实在太重就不要……”
我冲他摇摇头,再一次咬牙喊了一声向后用力起身,这一回在我们头顶上方出现了一道开口,我双手支撑着地面,对他咬牙切齿地说:“快,从这里先出去!”
我向那道开口抬了抬下巴,他向上仰头也看到了出口,依然皱着眉头,但这一次他没有迟疑,迅速的向上方移动出去,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接着他飞速起身用力的去企图移开压在我后背的东西。就在我感觉我完全可以从下面出来的时候,我对他说:“玄奘大师,走远些,我可以出来啦!”
我等他后退了几步后,就真的像电视里孙悟空从五指山下翻出来的一样,就差播放背景音乐了,当我完全解脱出来以后,我抖着身上的尘土,笑着对他说:“这个场景眼熟吧?”
他笑了笑点点头,上前一步,伸手从我的头发上拿下几片木屑和干草来丢在地上。
我这时又想起刚才那一幕,而又一次近距离地站在他面前不禁又觉得面红耳赤,急忙别开目光看向身后的那一片废墟对他说:“这次出来找东西的代价有点大,天黑以后可别随便离开大本营了,危险无处不在,万一我不在的话谁救你?”
他笑着看看我,然后给我敬了个军礼说了声,是,首长!又接着说:“不过,你怎么可能不在?”
我看向他说:“将来的事谁能说得上?万一哪天又出现了什么恐怖的空难,我挂了呢。”他的目光一下变得深沉起来严肃地看着我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打趣地说:“别忘了,我也是战士,在战场上总有牺牲,为了保存朋友们,很难说的,想开些吧。”我笑着摇摇头,从废墟中拿出他的衣服,把上面的土抖干净递给他说:“好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他说了声谢谢接过衣服又说:“你们三个是这些人的精神支柱和守护神,所以,你,你们一定要尽可能的保护好自己才行。”
“哈,那是一定的,我也怕死,我也想好好活下去,毕竟,这世上还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我不曾品尝过呢,对吧?”我笑着说。
“嗯,这样想才对。”他冲我笑了笑,低头去穿衣服。我又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他身上一块块的肌肉,结果貌似被他发现了,他一面把胳膊伸进袖子里,一面低着头说:“我可能应该慢点穿吧?”
我立即移开了目光轻咳了一声,脸又一红,绕开去去拿东西,他似乎是笑了一声,这才飞快的把衣服穿好。
我们拿好东西再次走出破房子后,发现外面的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被雨滴砸出的一个一个的浅坑,而其余的地方则是大面积的水,通往营地的地势比较低,所以积水很深,我转过身问他:“前面是水比较深,我来渡你过去吧。”
他把目光从前面的那一片水滩上转过目光来问我一句:“你真能度得了我吗?”
我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说:“小意思啦,你忘了我送你们去医院吗?”说着也不由他分说,就向他伸出手去,但是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要从哪下手,完全不能像对待那个老工程师一样揽着他的腰,主要是我自己觉得有些别扭。
他笑了笑冲我把一只手叉在腰间,冲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的臂弯,我呆了呆,这才把手环进他的臂弯里去,然后身体就离开了地面,向着我们的营地而去。
我们低头看着地面上的一大片汪洋,而又一阵闷雷又远远而来,大团的黑色的云彩里电光火石,不禁让人心生畏惧,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绝对不容小觑。
我们回到营地,果然发现有两顶帐篷破了几个洞倒在一旁,其他帐篷也还立在原地,但是也破败不堪了,四下一片狼藉,沈丛一见顿时大惊失色,四下看了看回头问我:“他们人呢?”
我走到一旁的一大块石头前对他说:“在这里。”说着,我推开石头,果然这里有一个倾斜向下的通道,我回头冲他招了招手,让他先下去,我跟在后面,将那块石头重新移在洞口上。
我们往下走了几米深这才看见有几处亮光,正是雨茉和卫川身上发出的。
他们看见是我们,都迎上来,我四下一看,这是个石室,卫川在四周还弄出了一圈土台,行李放在一角,顶端斜着有几道排气孔,简易的防空洞就是这样。
“沈丛哥,你哪里受伤了吗?衣服上哪来的血呀?”我听见蓝美琪惊讶地说,我这才看见一旁的土台上郑新凯正躺在谁的衣服上,头上还缠着布条,额角还渗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