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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什么名牌,就是普通的那种,不过这也是聊胜于无,于是他打开一瓶,四下没找到杯子,就问我:“我们轮番着喝,你不介意吧?”
我摇摇头说:“不介意。”
他笑了笑把香槟打开,闻了闻赞了一个,然后递给我说:“你先来。”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夸张地说:“哎呀,真好喝。”说完我擦了擦瓶口,递给他,他笑着接过去也喝了一口,点头说:“嗯,味道还不错,有些超出我的意料,看来咱们的运气都不错。”说完也擦了擦瓶口给我。
于是我们就依着一旁的柜子一面喝香槟一面聊天,四十分钟很快过去了,灯箱叮一声响后,我丢下插头打开烤箱的门,想看看我的蛋糕是否成功了。
“哇哦,成功了,耶!”我把蛋糕拿出来一看,焦黄黄的一块蛋糕胚子在模具里诱惑着我,我吹了下口哨,把蛋糕放在一边冷却一面说:“我是不是可以制做一个小视频,标题就是,当超级战神在厨房。”
他也笑着说:“嗯,那点击率一定会爆棚的。”
我把打好的巧克力糊放进工具里和奶油相互配合着在蛋糕上挤花,因为没有找到其他颜色,只好用巧克力做了两朵玫瑰花。
“你来题字吧,祝许青慧和程宾新婚愉快。”我说着,找了个细的裱花袋,把仅有的一盒草莓果酱倒了进去递给他。他突然对我说:“要不要把那两枚戒指也放在花芯里?”
我一听眼前一亮,拍了他一下说:“没想到,你还挺浪漫的嘛。”他笑着说:“我还有很多潜力有待发掘呢,我也可以算上宝藏了。”
“跟香槟似的?”我问,他点了点头,开始在蛋糕上写字,我这才发现,原来他的字也写的很好看,我要么会写出像打印出来的整整齐齐的字以外,用我本心写出的字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跟狗爬的似的。
我看他写出漂亮的字后称赞说:“咦,你果然有很多潜力,以后我们开个蛋糕店,你就专门在上面写字。”他回头看向我说:“真的?”
我立即看向他,突然觉得我好像是在和他承诺什么似的,正要说什么,突然觉得,他的面前凝起了一大团的冷气,我再回头,因为刚才开着烤箱不觉得,现在才发现,整个厨房的墙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一层霜,外面的玻璃门上也早就结成了窗花,而我们一说话,口鼻前就会有冷雾凝结,而且我们眼睁睁地看着窗玻璃上结的冰越来越厚了。
“天气又开始异常了,咱们快离开这里。”我说着找东西去包蛋糕,他则飞快地穿上外套,这时,我们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随之地面飞快地抖动起来,而且窗玻璃则因为天气的急剧下降而被冻的开裂,一个个都碎了。
我再低头,看见桌面上也开始结起冰层,刚做好的蛋糕也迅速冻结,我碰了碰,已经冻的和石头一样了,这下不怕被摔坏了。
我就这么一分神,就看见沈丛从脚往上开始升起薄霜,我一见不好上前就抱住了他,他全身冻的在颤抖,头发睫毛都起了白霜,我紧紧地抱着他,甚至展开翅膀将他紧紧地裹着,他身上的白霜这才褪去。
我们蜷在墙角,他也紧紧地抱着我,虽然还是冷,但比刚才要好许多,他问我:“现在能有零下几度?”我测了测说:“零下四十度,而且还在下降,这样不行,得升起火来,而且要找个地方,不能在这里。”
我打开雷达四下搜索着,发现在里间有一个小隔间,还有个地下室,于是我拉着他起来就往那里跑,地下室的四面墙壁上也结起了白霜,下面空间不大,不过还堆放着很多杂物,我让他原地活动活动,我飞快地去找可以当燃料的东西。
他则拆了一把破椅子,我找到了厚厚一捆旧菜单和蛋糕图册放在地上,打一下响指,微弱的蓝色电光引燃了一本书,他就迅速去把那些菜单点着,又把拆掉的椅子小心地堆放在上面,因为气温过低,火很快就熄灭了,我就不断的去点燃,最后终于把火点了进来,我上去关好门,又把一扇窗严严实实的堵了起来这才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再也没什么顾忌地紧紧地挨着他,还是打开翅膀来把我们包裹在火堆的范围之内。
“怎么样?好些没有?”我问他,自己也觉得说话有些打牙战,因为刚才用光了电能,现在我也觉得冷了,他点了点头说:“幸好有你在,不然,我就变成冰雕了,对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
“有卫川和雨茉他们在,应该不会有事的,我刚才耗费了电能,希望其他能源耗尽之前气温不再下降,我们可以回去。”我说着,他对我说:“现在有火堆了,你的翅膀收起来,是不是还能节省一点能量?”
我想了想就将翅膀收起来,他再次紧紧地搂着我我也搂着他,两个人紧紧地依在一起,我用身上的热量来温暖着他,但是这能量也不能用的太厉害,谁也不知道气温要降到什么程度,要坚持到什么时候。
我们眼前的火堆闪闪烁烁的,我突然说:“你小时过年有没有跳火堆的习俗?我小的时候和奶奶一起生活,看见其他的孩子都跳,我也去跳,结果太笨,一下掉进了火里,头发都烧了,裤子也烧了,其他的家长见了吓得拿大衣给我扑火,还问我烧伤没有,可是送我回去的时候,奶奶正和别人打麻将,看见我的裤子和衣服烧了,就上来打我,说我是败家子,邻居们都说快看看我有没有哪里烧伤的,奶奶却不管,还说,烧死活该,一个拖油瓶,活着就是浪费粮食,克父又克母,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跳过火堆,甚至有时,我还想也许我不如真的跳进火堆里,烧死自己算了。”
我说着抬头看了看他,他却凝重地看着我说:“原来,你的童年如此悲惨。”我笑了笑说:“所以说,我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就是被人抛弃的命,只能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