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小姐,沁玉姑姑,我家小姐正是发热的时候,此时进入探望生怕您们再感染了病症,万一……”
“既然正是发热的时候,我和母亲就更应该进去探望了,我是锦绣的姐姐,自然是要关心自己的妹妹了。”钟锦良似笑非笑的盯着挡住去路的墨书,冷哼一声,“给我让开!”
谁知,墨书竟然大着胆子,直接伸开手臂,脸上的笑容因为紧张而变了形,“夫人,大小姐,您还是改日再来吧,我家小姐……”
“给我把这个丫头挪开,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敢挡住主子的路。”云姨娘眯了眯眼,眼眸散发着危险的神色,“把她给我拉到一边。”
墨书如此抵制,可见这锦绣阁当真有问题。
云姨娘和钟锦良不顾墨书的挣扎,快步走进锦绣阁,一把推开房门,气势汹汹的迈进房中。
刚一开房门,就闻到了一阵药香,钟锦良快步撩开珠帘,“钟锦绣,我看你这回还能……”
撩开珠帘的动作,在望见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钟锦绣时,不由一阵怔楞,脸上的嚣张气焰顿时灭了几分,僵硬着身子站在那里。
还是云姨娘老辣的很,见钟锦绣虚弱的躺在床上,立刻端着一副关怀的下搜仍,走上前去,心疼的望着钟锦绣苍白的小脸。
“拜见大夫人,大小姐,沁玉姑姑。”正在胃药的墨香手捧着汤药,低垂着脸站在一旁。
墨画和墨竹也是站在两侧,房外的墨书,在瞧见躺在床上的小姐时,松了一口气,赶忙站在旁边。
“唉,锦绣,你怎么突然就染上风寒了呢?母亲一听你卧病在床,就感激你来看你,身子如何了?”云姨娘用帕子压了压湿润的眼角。
钟锦绣露出虚弱的笑容,“刚喝了药,已经好很多了,多谢母亲和姐姐的关怀,锦绣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
“唉,你这孩子怎么生病了也不告诉母亲呢?母亲也好照顾照顾你。”云姨娘坐在床边继续假惺惺的叹气。
“这风寒来的突然,也不想麻烦母亲,这才没有告诉母亲,是锦绣做的不对,锦绣向母亲道歉了。”钟锦绣作势便要起身起身,云姨娘见了,连忙将人给按了下去,在发现她浑身滚烫,连忙将手给收了回来,“也罢,身子要紧,好好养好身体。对了,这百年山参是老夫人特地赏给你的,这么多人关心你,锦绣,你可得赶快好起来啊。”
说话间,沁玉端着托盘走上前来,望着躺在床上的钟锦绣,态度谦和有礼,“二小姐,这野山参是老夫人特地吩咐带给您的,希望您早日康复。”
钟锦绣露出一抹淡笑,双眼直视沁玉,在她眸中并未看到那些曲意奉承,微微点头,“麻烦沁玉姑姑替我谢过祖母,只是我最近发病,振德就有劳祖母帮我照顾了。”
沁玉点了点头,“二小姐放心,小少爷在福禄居定然不会怠慢。”
厉光自云姨娘的眸中射出,手指狠狠捏着帕子。这个钟锦绣倒是会打算,将那个贱种给送到福禄居了,想趁此机会让那个贱种回到望云阁的事情又不成了。
“那好,锦绣,你好好休息,我和锦良便先走了。”云姨娘也不多做停留,说完话便领着人离开了。
见母亲步伐走的极为匆忙,钟锦良忙问道:“母亲,这钟锦绣会不会是在骗咱们?生病只是一种假象。”
“我方才碰她的时候,能察觉到她通体发热,确是风寒之症。”
闻言,钟锦良立刻松开搀扶母亲的双手,“那母亲还是快些回望云阁沐浴更衣吧,免得身上也沾了病气。”
一行人快速回到望云阁,留下锦绣阁一干逃离升天的丫头。
尤其是墨书,竟然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抬袖连连擦拭额头冷汗,“小姐,你下次不能再这么吓奴婢了,奴婢迟早被你给吓死。”
钟锦绣掀了掀沉重的眼皮,苍白的脸色露出虚弱的笑容,“我并未吓你,我是真的发病了。”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钟锦绣沙哑着嗓子,说完了一整卷,眼皮一阖,竟晕倒了过去。
眼见着钟锦绣晕死了过去,所有人顿时慌成一片,墨书从地上爬起来,去康体堂请大夫,墨香刚触碰到钟锦绣的身子,就感觉到发烫,赶紧用毛巾降温。
等季成带着药童来锦绣阁的时候,整个锦绣阁的氛围都变得十分压抑,就连一直匍匐在床上的墨韵,也在凌风的搀扶下来到了床前。
“季叔,小姐怎么样了?”墨画迫不及待的询问着。
季成皱眉,切脉的手指微微一动,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隔了许久方才收了手,回头望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丫头。
“这二小姐的病情颇为古怪,似是受凉风寒的病症,但又有些不对,总之,甚为奇怪。”季成一时之间也摸不着头绪,起身离开床榻,让药童收拾药箱。
“我先开一帖药,先让二小姐服下,看看接下来的情况再做调整吧。”季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钟锦绣,叹息一声,提笔写下药方。
墨书跟着季成回康体堂拿药,所有人都眼巴巴的坐在床铺周围,望着身躯滚烫的钟锦绣,希望她能早点醒过来。
凌风站在旁边,搀扶着墨韵,望着倒在床上的钟锦绣,想着该不该将这件事情说给萧谨言听。
此时振国侯府的萧慎行,有人刺杀失败的消息传进了他的耳朵当中,坐在书案前的萧慎行脸色铁青,十指紧握的拳头一下砸在了桌面之上,一双利眸在烛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恐怖的光芒。
“有没有查清楚是什么人做的?”黑眸瞪着跪在地面的黑衣人,额头青筋直冒。
“启禀主子,刺杀失败的人至今下落不明,没有任何追查的线索。”
“没有线索?”做事干净,不留余地,只能是死士,“那么萧谨言呢?他有什么动作?”
“世子爷并未继续追查,反而是加强了城北的防范。”黑衣人将最近几天的观察所得一一禀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