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这锦绣,在府中虽未显山露水,可锦绣阁里的丫头对她唯命是从,老夫人看的出,那几个丫头护锦绣护得紧,而且那丫头对人和善,振德在她手里也从未见锦绣以此邀功,是个心善的,
人与人最怕的就是比较,这站在一块,一衡量,人的短处就显了出来。
钟彦回想着那晚处罚锦瑟时,锦绣冒着动手被打的风险也要保下锦瑟,这份心胸,才是女子才德的体现。
“母亲,孩儿知道了,孩儿还有公务要处理,就先退下了。”
老夫人首肯之后,钟彦这才离开主厅,去往松涛居。
坐在软塌上的老夫人,在沁玉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抬头望着望云阁的方向,深深的叹息一声。
“希望云柔能够看得开。”
吃过午膳之后,钟锦绣便休憩了,可实际上却是从后门偷偷溜出府,如今云姨娘被禁足在望云阁,后顾之忧便能少了些。
照例,钟锦绣一去的地方便是城北,进入满是病患的宅子,果然发现这里的病人又增加了许多。
季成竟蹲在角落里,为一个病人号着脉,一手捋着胡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滋味。
凤翔记的糕点随手一晃,便吸引了季成全部注意力,一转头,就瞧见钟锦绣站在身后。
“你怎么来了?又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敢随意进出。”季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可手却毫不客气的将糕点给揣进怀里。
瞧着季成迫不及待打开糕点咬了一口,钟锦绣弯腰,将手指搭在病人的脉搏上,诊了一会脉,抬头望着吃糕点的季叔。
“从脉象上来看,这人只是普通的风寒,可是……”手掌摸上那人的额头,高热让她不由的皱起眉头,“风寒不该有高热才是。”
听她说起病由条条清晰,季成放下糕点,指着满院子的病人,“你说的确实没错,可这一院子的人都是因为这个病症。”
“那么先用驱寒的方子,再加上散热的方子,最后用固本培元的方子呢?”钟锦绣想了想,说了一个方法。
季成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将糕点放下,蹲下来,“你这什么破方子,你当人是畜生啊,又是驱寒又是散热的,这两种方子不能兼顾,还有,这其中的用药……”
一老一少就这么蹲在那里,针对病症探讨了起来,还用树枝在地上写起了方子,写了擦擦了写,来来回回的也不厌其烦。
风雄一接到来信,迅速飞奔到破庙,将信亲手交给萧谨言,见信封上特殊的印记,萧谨言紧皱眉头抽出信纸,一目十行。
“去看看那些病人。”
萧谨言疾风的掠出破庙,脸色凝重的直奔大宅,一步三个台阶的走进宅门,疾风而过。
“风雄,立刻派人让所有大夫大堂集合,有要是宣布。”
“是,主子。”风雄领了令,转身便要离开,可以扭头便看到蹲在墙角的钟锦绣,惊呼一声,“靳宿,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