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
烛火微微一动,那里还有黑衣人的身影,整个房间当中有恢复了寂静,只有锦衣男子一人坐在烛光处。
手指抚摸着珠花上的流苏,黑眸微眯,唇畔蓦然扬起一道深邃的弧度,“萧谨言,你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叫人看不透?”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看不透的东西,难懂,而又不知结果,需要费尽心思,太过麻烦。
府里的事情嘱咐完毕,钟锦绣便匆匆赶回城北。
一名端着药盅走出的大夫,惊讶瞧着匆匆而来的靳宿,“靳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去哪里了?方才世子爷还找你呢!”
“离府多日,我回府处理一些事情。”钟锦绣随便说了两句,想要糊弄过去,“世子爷找我何事?”
那名大夫倒是有些疑惑,审视着风度翩翩的靳宿,“靳宿,你究竟是哪家的公子啊?我们大家都挺好奇,你一身高超医术,可为何我们之前在京中不曾见过你?”
要说,像靳宿这般相貌堂堂,温文尔雅的男子,在京中该是众多女子的心上人,可为何却不曾听过?
“我府上是在城南,府上以行商赖以生存,是不久才落户到京中。”将早已想好的说辞吐出来,煞有其事的模样。
“行商?”那人大吃一惊,“我以为靳宿你该是医药世家,却没想你祖上是行商的。”
笑着摇摇头,转动拇指上的扳指,“商人重利,此番来城北,也只不过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捞上一把,没曾想,却被季叔给拉上治病救人。”
钟锦绣挑着眉头,一副阔少爷的姿态,“若是在平时,能找到我寻医问诊的,光是把脉那便是要几两金的。”
“哈哈,我看靳宿你倒不像是行商的,反倒是像哪家的世子爷。”那人笑着打量靳宿,“我家的妹子若是能嫁得你这般的如意郎君,我倒也省心了。”
“你饶了我吧,我家里已经有两只母老虎了。”钟锦绣苦哈哈的作揖求饶,“不扯这些别的,快说,世子爷究竟找我有何事?”
自从那次赵妍的事情过后,好似每个人都乐忠于媒婆的差事,不是自家的姊妹,便是那家的堂姐堂妹,她倒是头一次知道,男人也很热衷于撮合。
“这我倒不知了,见你不在,世子爷便走了。”那人摸了摸药膳,热度有些退却,“不说了,我先将药膳给赵姑娘送去。”
那日赵妍受了惊后,便住在了大宅里,萧谨言特地安排的,再加上钟彦和尚书府定了婚约,总不能再住在那间茅草屋里。
伸过手便将药膳给端了过去,钟锦绣明目张胆的打劫,对上那人惊讶的视线,“这一盅我给世子爷端过去,赵姑娘那里,就麻烦你再盛一盅了。”
不论那人再怎么叫喊,钟锦绣抱着汤盅撒开腿便走了,一路跑回破庙。
“喏,这是我从别人那里端来的药膳,你这几日身子有些乏累,这里的药材很适合你进补。”
惊讶望着突如其来的汤盅,随后笑的颇为无奈,“这是要给赵姑娘的汤盅吧?”
“别管是谁的,如今我拿了便是我的。”钟锦绣并不认为自己这是在打劫,一边催促道:“你赶紧喝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