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她只有先发制人了,对李将晏勉强笑道:“不是,我只是怕……怕酒中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李将晏端着杯子迟疑了一下,看了看钟锦绣,又看了看钟锦良,含着冷笑道:“不干净的东西?你是说,钟锦绣给我下毒?”
钟锦良自知不能解释太多,否则必然会有人到她身上去。
可是她又不能让李将晏喝下那酒,否则还是会露馅……
她一时焦急之中根本想不到好的借口,便胡乱点了点头。
钟锦绣淡淡一笑,这个时候墨香一脸不满,反驳道:“殿下,大家可都看着呢,这酒是三小姐从大小姐手中刚刚接过来的。”
剩下的她没说,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
李将晏有几分狐疑地看了看钟锦良和钟锦绣,眸子微转。
看钟锦良神情,自然是不会平白无故这么喊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怕是这酒中真的有什么问题。
他露出一个微不可察的笑,斩钉截铁道:“一个小小宴会,便有人要下毒害本宫?”说罢,作势要喝。
钟锦良额角已经见汗,她实在想不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钟锦良低了一下头,眸子迅速转了一下,已然有了主意。
不管怎么样,今日她是绝对不会承认酒里有问题的,那样的话她苦心经营的名声就全毁了。
李将晏要喝就喝了吧,她赶紧去找解药就是了。如果解不了泻药的话,到时候就把一切罪名推到钟锦良头上!是她想陷害自己!
钟锦良想明白了,心下已是大定,神情舒展了许多,只是看着李将晏真的一饮而尽,心中暗自庆幸,幸好今日酒里下的不是什么毒药……
李将晏眉头微皱,感觉酒的味道确实是有点不一样了,却说不出来哪里一样。
他的目光看向钟锦良,见她神色已经镇定了,便不再多说什么,敬酒一事就算告一段落。
实际上,钟锦绣方才出其不意的敬了他一杯酒,让他心里格外受用,甚至冷冷哼了几声。
你钟锦绣不是对人不理不睬么?怎么还是过来给我敬酒道歉了?
钟锦绣敬过了酒,便回到了先前坐的地方,浅笑着看了钟锦良一眼,她正朝自己投来一束怨毒的目光,接着就对身边的丫环吩咐了什么,那丫环急急地出去了。
钟锦绣又看了李将晏一眼,他现在神色如常,和一众公子小姐有说有笑的。
这副场景简直让她忍俊不禁,她要是所料不错,那丫环是去找解药了,那泻药太过猛烈,只怕李将晏待会要大大出丑了。
这钟锦良,想要害她,却没想到被自己反将了一军。
不过,钟锦绣已经预料到了,若是过会儿李将晏出了什么事,钟锦良必然会把罪名推到自己身上。
墨香有些疑惑,方才钟锦绣为何会突然给太子敬酒?这会儿见无人在意他们,便伏在钟锦绣耳边问了。
钟锦绣含着笑,低声道:“刚才的酒里,放了泻药。”
如果不是这样,她才懒得理李将晏那个自大又残忍的的丑八怪呢,人丑心也丑。
让他尝尝自己小心肝钟锦良下的药,倒是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