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绣早已想过了,让振德入宫学医,倒不如让马太医在宫外授课,也好季叔随时督导,如此一来,便可两者兼顾。
被反驳的云姨娘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这番话倒显得她狼子野心,故意挑拨了。
“哼,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或许,那宅子里正养着一个男人,也说不定啊。”钟锦良眯了眯眼,脸上虽带着笑,可口气却是刻薄的很。
“啪”文国公夫人反手便是一巴掌,打的钟锦良目瞪口呆,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一巴掌,是教你怎么做人,果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教出什么样的孩子,年纪不大,肮脏心思倒有不少。”
文国公夫人恶狠狠的眯眼,气势磅礴,吓的钟锦良脸色发白。
“我且警告你,再让我听到从你嘴巴里吐出一句对锦绣玷污的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你……”云姨娘抱着自己的女儿,愤恨瞪着她,“妾身的女儿自己教,还用不着夫人替妾身管教。”
“锦绣能养男人,那也是她的能耐,放眼整个青鸾国,又有哪个女子能自己挑选夫婿!”
文国公夫人抬高下巴,骄傲得意,“多少女子嫁人后要看夫家的眼色,锦绣岂能仰人鼻息,就算不嫁人,她此生也是活的逍遥快活!”
“夫人,你竟然……”
钟彦瞪了一眼云姨娘,“好了,这是尚书府门前,你要让旁人看笑话不成!”
“整日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老身先去瞧瞧锦绣的宅子,待振邦婚事备好了,老身再回府。”
钟老夫人却是不耐烦的挥着手,在沁玉的搀扶下率先上了马车。
老夫人乃是丧夫的老妇,贸然去文国公府也难免会招人口舌,可若是去孙女的宅子小住几日,却也是挑不出错的。
望着上了马车的母亲,钟彦心中颇不是滋味,更是怨恨云姨娘的打闹。
文国公夫妻二人,虽不愿和外孙的独处多了一人,可那是外孙女的主意,也只能这般应下了。
待马车走后,钟彦直接拂袖而去,脸色颇为难看。
钟锦绣站在台阶上,看了一场好戏,心情不错,瞧着生气的云姨娘和挨打的钟锦良,盈盈一笑。
“母亲,接下来就是大哥的婚事了,有劳您了。”
这番话无疑是在云姨娘的心口又撒了一把盐,这是在提醒着她,自己儿子做的虐,要了一名流民的身子,又将花娘搞大了肚子。
云姨娘恨得那般咬牙切齿,看在钟锦绣的眼底,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畅快,转身便进了尚书府。
“墨画,一会儿将皇上赐我那支并蒂莲的簪子,送去望云阁,便说是我送上的贺礼。”
大哥不是喜欢花娘吗?那就跟并蒂莲一般,一生一世纠缠着好了,又是皇上御赐之物,云柔却也只能每天看着,却摔不得,整日想着儿子的无能,云柔,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如何!
一收到那簪子,云姨娘恨得将身旁丫头给踹了一脚,愤恨的握着那只簪子。
“钟锦绣,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眼见那只簪子要产生裂痕,望霞连忙上前阻止,“夫人,万万不可,这簪子若是碎了,是要被皇上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