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钟振邦让人有些恐惧,赵妍只见过钟振邦风流倜傥的模样,未曾见过他这般颓废,乍一见他这样,心生惧怕,不住的往床里靠。
赵妍的面露惊恐,深深刺激着钟振邦,又想起自己的那场无妄的牢狱之灾,被父亲责骂怨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
今日来的所有宾客,都在看他的笑话,笑他纳了一个花娘,一个流民!
赵妍面露惊恐的望着钟振邦,身子瑟瑟发抖直往床铺内钻,“你,你别过来!”
此时的赵妍,多么希望时间可以重来,至少她还有可以后悔的境地,可如今,却是容不得她半点的后悔。
女人的拒绝,点燃了钟振邦心中的怒火,摇晃的走到桌旁,一把掀开桌上的绸布,所有东西顿时滚落在地,碗碟摔的粉碎,狰狞面容更让赵妍心生恐惧。
愤恨瞪视着面露惊恐的赵妍,“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让人耻笑!都是你!”
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钟振邦蓦然发出了低沉的笑声,那个笑声让人觉得通体发寒,更像是嘲讽一般。
脑袋一晃,将眼前的虚影给晃掉,定格在床铺之间的赵妍,脸上是狰狞的笑容,一步一步的走向床铺。
“呵呵,赵妍,你后悔了吧?我猜也是。”
面对喝醉的钟振邦,赵妍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床头,警惕的瞪着他,一手悄悄握紧藏好的簪子,慌张的瞪视。
坐在床铺上,钟振邦轻佻的端起赵妍的下巴,望着这张清秀的面容,钟振邦笑的越发低。
阴冷的双眸宛如盯着猎物的蛇,“哈哈,如果不是我那个好妹妹,我也得不到你。”
“呵呵,在知道那个温文尔雅的靳宿是女子时,你是什么心情?”打了一个酒嗝,钟振邦嘲讽的盯着赵妍,“说来也是好笑,你为了接近钟锦绣,而找上了我,可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是在利用你?”
倏然睁大了眼眸,赵妍惊恐的盯着钟振邦,“你是如何,如何知道……”
清秀脸蛋上的惊恐,让钟振邦感觉到百爪挠心,恨不得现在就将她给蹂躏一番,但,现在还不行,他要赵妍生不如死,这样,才能他才能得到快感,得到报复的快感!
“你是想问,我是如何知道你的心思?”钟振邦一把遏制住纤细的脖颈,眯眼望着她喘不过气的模样,“你太单纯了,算计别人,你不适合。”
“如今,我们两个也算是作茧自缚,我只是想玩玩你,却娶了你;你想要得到靳宿,却知道她是个女人,为了一个女人而赔上了自己,哈哈,咱们两个倒是天生一对!”
钟振邦快疯了,他本是人人称羡的丞相府嫡子,可如今呢?人人耻笑他,就连父亲都不待见他,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钟锦绣!
想起钟锦绣,钟振邦恨得咬牙切齿,而眼前的女子,在他的眼中竟幻化成了钟锦绣的模样,而现在,钟锦绣的小命就捏在他的掌心之中。
杀人的念头在脑海当中逐渐成型,阴沉的眼睛眯了起来,握紧脖颈的手掌越发收紧,“钟锦绣,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全部都是你害得,你给我去死,去死!”
望着魔怔的钟振邦,赵妍瞪大了眼睛,缺乏呼吸让她的面容苍白,死亡让她感到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