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绣笑了笑,继续说道:“若身边没有一个辨识的人,这吃进去多少,自己可不知道呢!”
“二小姐,救命,青绯再也不敢了……”
青绯着实惊吓着了,泪水含在眼眶里,一手紧紧捧着肚皮,心知这钟锦绣是为了昨夜之事,给自己一些颜色瞧瞧。
她最清楚这个孩子对她有多重要,一旦这个孩子没了,她就要被逐出尚书府,便只能在花楼了却余生了,一直以来的算计就都打了水漂。
眼见青绯要跪下,钟锦绣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臂,让她不得而跪,只能站在那里,由于是两人谈话,自是屏退了他人,可钟锦绣身旁还跟着一位墨书。
两人靠在一起,远远望去,仿佛是在谈心一般,倒也没人觉得有异。
“青姨娘说笑了,我只是尚书府的庶女罢了,况且您现在活得好好地,何谈救命一说,更何况,您都没有了主子,哪里还需要人救命。”
钟锦绣脸上挂着笑,可说出的话,却是句句戳着青绯的心窝。
青绯咬咬牙,后悔了昨晚因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而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她怎么就忘了,此人是能把控整个莺语阁的金老板,在商场上能只手遮天。
当下,青绯是着实悔恨不已,泪水也流了下来,“二小姐饶命,昨日是青绯莽撞了,是青绯不识体统,青绯再也不敢了,还请主子饶命啊!”
双手紧紧攀着钟锦绣,她是青绯在尚书府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决然不能放手。
明眸冷冷眡着狼狈求饶的青绯,冷酷无情的一面展露无遗,挑挑眉头冷声道:“你眼中还有本座这个主子?我道你进了尚书府,翅膀硬了,不需要本座的扶持。”
“不,是青绯自以为是,千错万错都是青绯的错,主子饶命啊。”青绯哭的不能自已,生怕这人当真不管自己的死活,那便是死路一条了。
“你日后该如何?”
不给她一些教训,日后当真以为自己在尚书府是个主子了,连她的人都敢出言讥讽。
青绯也是经过调教的,脑筋转的极快,当下便领会了。
“日后主子让青绯做什么青绯便做什么,绝无二话,还有主子身边的几位姐姐,青绯不敢再造次。”
眼见差不多了,钟锦绣这才笑着点点头,肃穆之色一扫而空,抬手为浑身颤抖的青绯擦干泪水。
“既是怀了身子的人,可不能这般的哭泣,会伤身子的,青姨娘这般懂事,我自是会和青姨娘好生相处。”
等青绯站稳了身子,钟锦绣这才放手,脸上淡雅笑容找不出一丝破绽,仿佛方才的凛冽不复存在。
钟锦绣转变之快,更是让青绯见了心生恐惧,眼前这人年岁比自己少了许多,可这份深沉的心机和令人的恐惧,却是吓人的,无怪乎连莺语阁的嬷嬷都听命与她。
两人继续朝着福禄居一路走着,青绯小心翼翼的走在身旁,总是比钟锦绣落后半步,不敢与之同行。
就在青绯快要沉不住气的时候,钟锦绣终于开口了。
“青姨娘可知道,这府中最疼爱振德的人,是何人?”
“二小姐和小少爷乃是一奶同胞,最疼爱小少爷的人,自是二小姐无疑。”青绯小心谨慎的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