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坦诚让殷飏更是心生羡慕,萧谨言将城北的事务全部上缴朝廷,便也只剩下了练兵一事,可这练兵也不是日日操练,现下这个紧急的时候,也就他一个闲人了。
殷飏将那些状纸整理好,放在他的眼前,坐在一旁也喝起茶来。
“那个女人手段倒是利落的很,这才一日,便接到了这些状告钟振邦的状子。”
喝着香茗,殷飏活动一下僵硬的肩膀,心中不由哀叹,还是休沐的日子爽快啊。
萧谨言望着那一沓的状纸,不由的轻笑出声,拿起来大致的扫视一番。
这人当真是恨透了钟振邦,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拿出了这些状子,可见是筹谋已久。
当下,萧谨言不由摸索着下巴,在脑海当中搜索着,自己可有得罪她的地方,还是先道歉的好,若等她亲自出手,自己可有苦头吃咯!
瞧他认真的看起来,殷飏一首敲着桌子,享受着难得的清净。
“我已派人查探过了,这些状子上的罪状都是真的,事情虽小,可若加起来那也是大罪,何况,这里面还牵涉到几条人命,再加上之前的所作所为,啧啧。”
殷飏放下杯盏,不由打了一个哆嗦,“钟振邦想不死也难了。”
这下,殷飏可算是明白,昨日钟锦绣说的三日为期。
“不过,我最是好奇,她是如何将太子的罪证给集齐的,昨夜到今日清晨,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罢了。”
萧谨言瞥了一眼他,这一眼掺杂着阴冷,直教殷飏连连叹息。
“也罢,不是我该知道的事情我便不知,话说,这样的女子也就你敢收下,连亲大哥都下得去手。”
殷飏最为震惊的还是太子李将晏的事情,钟锦绣连李将晏的事情都调查的一清二楚,那么朝中,可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猛然打了一个激灵,殷飏谄媚朝着萧谨言露出一抹讨好的笑。
“萧谨言,咱俩也算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了,你跟你的那个女人说说好话,若是有人要对付我,让她提前告诉一声,我也好保一条小命!”
萧谨言毫不客气的将状纸塞进他的怀中,凉凉的看着他,似是在看疯子一般。
“平日里昧了太多的钱财,此时知道怕了?”
被噎的殷飏假笑两声,“那不义之财我不收,自是有旁人收的,萧谨言,说真的,你可得替我美言几句。”
瞧殷飏当真的模样,萧谨言黑眸漾着一抹讪笑。
“你且放心,她虽晓得一些事情,却不会掺和其中,你好生收着那不义之财就是了。”
有了这句话,殷飏便放了心,斜靠在椅子上,尽显风流的姿态。
“那我就安稳的做我的京兆府尹。”
这个官职油水多啊,也不怪他向皇帝舅舅挑了这么一个官职,实在是,银子多啊!
萧谨言瞄着桌上的那些状纸,眼底掠过一道冷光,“钟振邦,何时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