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这个即将接任世子之位的人,却是半滴泪也没流,坚韧的很。
那日文国公便觉得,这个小娃娃大有可为,可今日却见,当年看重的小娃娃,竟调戏了自家外孙女。
当日的大有可为,可不是让他来调戏外孙女的。
听着文国公挑高的声调,萧谨言漠然的面容扬起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起身,含笑的深眸凝望着跟记忆中一样风姿绰约的长者。
“幸得文国公还记得晚辈,晚辈感激莫名。”
“感激?”文国公皱了皱眉,走上亭子,硬生生将两人隔开,眯眼警惕的瞧着萧谨言,“老夫可不记得跟你小子有何来往。”
萧谨言恭敬屈身一拜,深眸透着谦恭,“当年大哥下葬之日,晚辈曾听您说过几句话,晚辈至今受益匪浅。”
文国公皱眉回忆着,想当年他跟这小子讲过什么吗?他怎么不记得了?
瞧着文国公思索的模样,萧谨言淡雅一笑,思绪回到多年之前。
“您曾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适时的忍耐为的是日后更广阔的天空。”
熟悉的话,这才让文国公猛然回过神来,“你倒是将这番话听进去了,那么你可知道,锦绣是老夫的外孙女,若是你想得到这片天空,那也需得忍耐。”
听出外祖父的话外之音,钟锦绣捂嘴偷笑一声,如今被外祖父撞上了,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只要她在这宅子过一日,外祖父必会派人盯紧了他。
萧谨言自是也懂得文国公的言外之音,丝毫没有不耐的神色,灼热双眸紧盯着一侧偷笑的小狐狸。
“晚辈既认定了锦绣,自是要等他及?后,才会动手。”
这话停在文国公耳中,无疑是在挑衅他,怒极反笑,笑容看似亲和有力,实则恨不得将人给丢出去。
“老夫的外孙女可不会随便许人家,那必是人中龙凤。”
有了女儿的前车之鉴,文国公对所谓的有才之人看淡了许多,若要替外孙女找夫家,对方必然是要疼爱外孙女。
萧谨言双眸隐隐透着暗光,唇畔荡漾着自信的笑容,“晚辈虽不才,可放眼京城之中,不论才德,亦或是家世,能与晚辈一较长短的,便只有那几位皇子皇孙了。”
京城中尚未娶妻的王公子第不计其数,可除去家中有妾室通房的,便只剩下了寥寥数人。
去掉那些个无德无才的,便更是屈指可数,这振国侯世子萧谨言,可不就是独树一帜?
文国公冷哼一声,却是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将人给看在眼里了。
外祖父的目光看在钟锦绣眼里,却是有些好玩,而萧谨言站在那里任由着文国公打量着。
日后来这私宅,终究还是要和文国公碰面,倒不如一开始便商议好,也总好过日后算账来的好。
正当钟锦绣为眼前景象而发笑时,墨韵却匆忙而至,在她耳旁耳语了几句。
就见锐利视线猛地射向萧谨言,钟锦绣眯起的眼眸透着一丝冷光。
心知钟锦绣必然是得了钟振邦已回到尚书府的消息,淡雅笑容多了几分的无奈,似是被人胁迫一般。
“钟振邦的审判是由京兆府尹所做,并非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