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必我动手,已经有人替我动手了。”喝下一口,再来一勺,“我离开时,看到钟锦良掌掴了青绯。”
喝下甜汤,思绪飘远,钟锦绣忽得想起了在前厅时,看到青绯临产时,钟锦良露出的那抹笑容。
原来,钟锦良也有参与其中。
这就说得通了,为何之前云姨娘对青姨娘虽是不假辞色,却也没有要了她的命,而今日是钟振邦吊唁之日,却忽然间出手了。
定是钟锦良在她面前不知说了什么,这才让云姨娘突然之间动了杀机。
在钟锦绣思索之际,萧谨言一勺一勺的喂食着,不知不觉间,一碗甜汤见了底,而被喂食的人还惶惶不知。
“可不管如何,他们终究是因为我而死。”钟锦绣明眸微微黯淡,握紧了双手,“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我再怎么做,他们也活不过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照料好钟子航,不让他死在云姨娘的手里。”
萧谨言拉过钟锦绣的双手,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着她。
“逝者已矣,事情已经过去了。”
望云阁,钟锦良的房间内,所有的婢女跪倒一片,战战兢兢的匍匐在地上,有些人的身上还带着伤痕。
一只花瓶破空而来,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地面上一片狼藉,就连屏风都倒向了地上,钟锦良一把将矮几掀翻,上面的糕点尽数滚落在地。
“滚,你们都给我滚!”
怒吼的声音让下人们连连发抖,连忙退出了房间,刚走出房间便快速的离开望云阁,生怕再被抓回去,被大小姐打着出气。
墨玉战战兢兢的伺候在一旁,白着脸递上一杯热茶,“小,小姐,您喝杯茶消消气。”
“这口气要怎么消!”狠厉目光横扫过来,水袖一扫,杯盏铿然落地,滚烫的茶水洒在墨玉的手背上,烫红了一片,而墨玉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跪在一旁隐忍着。
钟锦良怒气冲冲的坐在软塌上,手掌愤恨的握紧,想起今日钟锦良那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心中怒火更旺盛。
“该死的钟锦绣,都是因为她,才坏了我跟母亲的好事。”握紧的拳头手背上泛起道道青筋,眸中冰冷狠厉散发而出,“因为她多事,母亲被禁足,而我也被父亲责骂。”
想起那个出卖自己和母亲的婢女,钟锦良恨得咬牙切齿,“那个婢女不能活着,她只是供出了母亲,若是哪天再说出此事和我有关,那我便是名声尽毁了。”
跟在钟锦良身旁这么久,墨玉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
“奴婢已经派人跟了上去,不到两日,就能听到那个婢女意外致死的消息。”
“好。”听到人会死,这才解了钟锦良的一口恶气,“可是,这还不够,我要让钟锦绣也付出代价!”
“是她毁了我和我母亲,还让那个贱种生了下来,不管是是钟锦绣,还是那个孽种,都不能活下来。”
青绯敢勾引振国侯世子,所以她的下场是死,而那个孽种是经过钟锦绣的手活了下来,所以,他也该死!
阴狠的话传进墨玉的耳中,不由的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惊恐的望着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