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二哥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你了。”钟振逸苦笑一声,实在是想不通她想做什么。
“二哥只需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我的事情自己有数,毕竟,在父亲眼中,我早已不是钟家人了,做事自是要比常人更加的谨慎小心。”
将眸底的深沉隐藏起来,扬起与平时无异的浅笑,“二哥与秋意寒同殿辩论,两人各抒已见,方才二哥又问我秋意寒的事情,莫非,你也被秋意寒的才情所吸引?”
望着钟锦绣清秀的面容,钟振逸回想起秋意寒在金銮殿上所展现出那种恢弘气度,眸中不禁浮现出向往之的神色。
从秋意寒的身上,钟振逸能感受到,那种只有走遍天下经历过艰辛才能孕育出这种不屈不挠的恢弘气度,与秋意寒相比,他的眼界还太窄。
“秋意寒身上的潇洒气度,确实是吸引我。”钟振逸深吸一口气,深眸仰望着夜空中的银盘,“他身上那种潇洒释然,是我所没有的,我很羡慕他,侃侃而谈各抒已见,能为了心中所坚定的事情,而不顾世俗目光,在文府门前求娶一名沦落风尘的花娘。”
“我很羡慕他的这份勇气。”
若是他,他能鼓起勇气吗?
钟振逸的心迷茫了,不知道此时的他,该如何进退,是和秋意寒一样拿出勇气反抗,还是维持现状?
“锦绣,你说,秋意寒和那位姑娘能在一起吗?若是在一起了,世人又会如何谈论他们二人?”
望着钟振逸脸上浮现的迷茫,钟锦绣不禁有些疑惑,“清灵虽是青楼女子,可却是性情温雅,况且,就算世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可只要他们自己幸福便好了,二哥,自己的日子只有自己懂得,与旁人无关。”
望着钟锦绣闪烁的目光,钟振逸陷入了深思,想着自己心中所爱的女人,若是发生在他身上,他可否有勇气,像秋意寒那样,跪在门前呢?
这般一想,钟振逸的心中却是有些退缩。
抬头看着钟振逸凝重的脸色,钟锦绣挑了挑眉梢,声音不由淡然了一些。
“今日是你高中之时,为何见你愁容满面,没有一点喜悦呢?”
淡然的嗓音将钟振逸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不由的低声苦笑,“和秋意寒一同殿试,看到他那种侃侃而谈的潇洒姿态,二哥才明白,我整日在尚书府内,见识不到外面的世界,懂得的东西以及心胸和秋意寒相比,还是太少。”
这般想着,钟振逸才发现,原来自己是羡慕秋意寒的,羡慕他的那种潇洒气度,而自己却是坐井观天,自叹自郁。
感受到在钟振逸的身旁弥漫着一股郁郁不得志的氛围,钟锦绣却是淡然一笑,眸底闪烁着清明的光芒,脸上浮现的笑容真心为二哥感到高兴。
“二哥能有这种想法,我想,你日后和秋意寒相处,一定会获益良多。”
钟振逸心中浮现一阵讶异,低头望着神色淡然的二妹。
“秋意寒是寒门子弟,漓江大水一路逃荒到了京城,他见过太多的人性丑陋,但是也懂得人心的美好,所以,在这一点上,我和二哥一样,佩服他的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