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
筹谋多年,只要太子一死,接手太子一党的人,整个朝堂上的局势便捏在了李将还的手心里。
届时,除了立三皇子李将还为太子,皇上别无选择。
秋猎在即,大军出发,皇上的仪仗队先行出发,而诸位臣子以及后宫中的妃嫔、皇子则是押后再去。
此去秋猎,按照惯例,依旧是振国侯世子萧谨言负责防卫,萧谨言先随皇上前去,留下风雄与凌风护送诸位大臣与后宫妃嫔皇子。
等众人到达猎场也已是三日之后,后宅女眷甚少有这般的长途跋涉,刚到了猎场,便有不少人出现水土不服的症状。
幸好多数都是女眷,太医院的人手足够,可遇到有些太过看重男女有别的夫人,这个时候便要女医出手诊病了。
马太医随即找到了钟锦绣,三催四请,这才求得钟锦绣出手。
自城北之后,钟锦绣再无公开为他人诊病,毕竟尚未及箳议亲,女子抛头露面本就不为世俗所容。
钟锦绣掀开一座帐篷,冲鼻的酸味扑鼻而来,一名官家千金难受的躺在床上,床边放着铜盆,里面盛着吐出来的秽物。
“是太医院的太医吗?”伺候在一旁的丫头询问着。
跟随在后的马太医回应着,“宫小姐不是不许男子近身吗?老夫请来了钟二小姐为您诊病,钟二小姐的医术您大可放心。”
钟锦绣的医术在京城当中也算是享有盛名,毕竟在京城瘟疫横行之际,她可算是救治了不少的人,被那些灾民成为女菩萨,并非是浪得虚名。
站在帐篷外的钟锦绣,在听到马太医称呼这位千金为宫小姐时,不由微微挑动眉头,冷眸凝望着躺在床上的身影。
果不其然,除了宫铃,还有哪位千金会是这般的娇弱,连诊病都不许男子近身。
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宫铃,在听到是钟二小姐时,不由转过头来。
在看到钟锦绣那张面容时,目光狠光,咬紧牙关,仿佛遭受了奇耻大辱一般,“滚,本小姐让谁诊病,也不让这低贱的庶女诊病!”
“我瞧宫大小姐说话中气十足,不像是有病的模样,既是不需要我诊病,那我离开便是,毕竟,我这一双手可是救得了无数人的性命。”
钟锦绣低头审视着白净的双手,眼角余光冷冷瞥向躺在床上的宫铃,“宫大小姐身子金贵,可不是我这等低贱庶女能碰触的,所以,还是请其他女医来吧。”
宫铃被钟锦绣这厢的风凉话给着实气到了,当下气急攻心,不由连连咳嗽了起来。
从帐篷里传来的接连咳嗽,让马太医不由皱紧了眉头,连忙拉住了钟锦绣的手臂,回头望着毛毡内的宫铃,凝望的目光不由有些慎重。
“宫大小姐,老夫瞧您面容晦暗,不像是寻常的风寒和水土不服,具体的病症还需要诊脉方能确诊,否则,开错了方子,有害无益。”
“换个女医来,本小姐就是不用她钟锦绣!”宫铃顾不得胸口的憋气,痛恨的望着钟锦绣。
接连栽在钟锦绣的手中,已经是奇耻大辱,如今还要让她为自己诊病,宫铃是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见宫铃一意孤行,马太医眯了眯眼,连劝也不劝了,冷冷望着躺在床上的宫铃,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