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醒醒,快醒醒啊!”钟锦绣的耳边忽然想起一个陌生的称呼来,钟锦绣眼看着自己的家离自己越来越远,想要大声呼救,可是自己的喉咙里面似乎被塞了什么东西,不管自己如何大声的叫喊都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钟锦绣忽然哭泣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没进乌黑亮丽的头发里面,然后消失不见,倏然,钟锦绣睁开眼睛,望着陌生的车顶,茫然间想起来自己正待在怎么样一个地方,她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将马车的帘子打开,从里面走出来。
大漠孤烟的样子在这里永远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钟锦绣垂眼望着无边无际的土地尽头,正在缓缓升起的金黄色的太阳,心里只觉得翻涌沸腾着,此时此刻,她大概能够明白当时的云贵妃和云氏的哥哥,在跟他们绝交的时候,为什么要执意镇守在边境,以来是因为防着边境外的蛮夷进犯,第二个原因,怕也是因为这壮丽的景色了吧,不然边境十数年如何能够呆得住呢!
“怎么了?这么着急叫本王?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本王定将你宰了!”钟锦绣收回视线,阴鸷的目光锁定在石纹的身上,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没有在外人面前露出这样的窘态来了,钟锦绣可以肯定,自己刚刚一定说了梦话,而且还被这个人听去了。
“北狄的三皇子在城门口候着,说是要亲自接您前往北狄皇都!您看?”石纹有些害怕钟锦绣看着自己的目光,他的心里下意识的沉了一下,继而平静下来,回首望了一眼城门口迎风飘扬着的北狄大旗!
“本王知道了,你去告诉她,我现在还睡着,让他不要来打扰,有什么事情就去找北堂容若就好。”听到这个消息,钟锦绣的脸色终于好了许多,她转身回到自己的马车里面,躺下来原本是打算在睡一会的,可是一想到刚刚的那个梦,钟锦绣还是觉得不睡了的好,若是睡着了在做这样一个梦,钟锦绣觉得她没有办法承受!
“来者何人?”石纹得到钟锦绣的命令之后,驾马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看着站在城门外,被人簇拥着的三皇子,雄厚的声音,自喉咙里面发出来,然后传进边上每个人的耳朵里面。
三皇子看着石纹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心里被一阵熊熊怒火燃烧着,长这样大,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东夷的人又怎么样,指定他亲自迎接也就算了,今日竟还敢在自己面前摆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吗?
“你们摄政王呢!让他出来见我!”三皇子不不愿意自降格调跟一个摄政王身边的随从废话,剑眉轻拧着,指名道姓的要见钟锦绣,石纹自是不会让他轻轻松松便见到自家摄政王,面色当下就沉了下来。
“我家摄政王还睡着呢,没空见你,再说了这既然是你们北狄的地盘,自是应该你们兄弟两个商量才是,你有什么事情就去找你二皇兄吧!”说完石纹就再也不去看山皇子,转身骑马往回走了。
“你在耍我是不是!”三皇子再也没有办法在忍受东夷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了,他将自己手中的鞭子抽出来,狠狠的摔在地上,鞭子摔在地上扬起的灰尘,让所有的人面前的视线都模糊了。
石纹捂着嘴巴,心里虽然憋着火,但是压根也没有理睬他的意思,他只听钟锦绣的意思,既然钟锦绣说了让他们不要惹麻烦,他们自然不会给钟锦绣添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三皇子哪里肯就这样罢休了,他将手中的长扁甩出,冲着石纹的脖子就来了,石纹手指抵在剑上,还没等石纹反应过来,一直在边上看着的北堂容若就先动手了,他子马上飞身而起,将鞭子捏在手里,回头前笑吟吟的望着三皇子:“三弟,别来无恙啊!”
“二皇子,多谢解围,你们兄弟长久未见,想必有很多话要说吧,你们先聊着,等我家主醒了,我们就进城,直奔皇都。”石纹想着北堂容若抱了拳头,微笑着表示感谢之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咬牙切齿的三皇子和面带笑容可全身冰霜的北堂容若。
“北堂容若,你们到底要干嘛,你们向父皇要求让我来接你们,我已经来了,你们还想怎么样?”三皇子看着北堂容若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忽然显得非常的紧张,这人十年前便是这样盛气凌人的,没想到十年之后,这盛气凌人的架势一点都没有变,反而变得更加凌厉了。
三皇子想动手,可是手指在轻轻的颤抖着,他不敢去直视那个人的目光,他本能的觉得自己不是那个人的对手,若是他不想在这众多人的面前丢脸,就必须能够沉得下气!该死的!他什么时候这样受制于人过!
“不错,多年不见长进了,知道收敛脾气了,你刚刚也听到了摄政王还没睡醒,队伍自然不能有任何动作,你先等等吧,等摄政王醒了,你去见了之后,我们在动身,从变成到皇都的路途遥远的很,想必三弟也不会在意这一点点的时间吧!”
北堂容若冷眸锁定着这个多年不见的三弟,身上流泻出来的冷光,似乎已经能够将三皇子给吞噬了,可是三皇子又怎么可能愿意承认自己不如这个被送到东夷当质子这么多年的个哥哥呢!
“你现在立刻带我去见他!我需要立刻见到他,东夷的队伍不能在这里停留,必须尽快赶到皇都去!”三皇子抬起头来看着北堂容若,希望借着自己成年养成的皇家气势压制北堂容若,可北堂容若似乎根本不吃三皇子这一套。
反而嗤笑了一声,鄙夷的看着三皇子,用手往钟锦绣的马车方向一指:“东夷摄政王的马车就在那里,你要是有那个胆量就去吧,不过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若是惹恼了那人,后果自行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