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纹见两人都不愿意搭理自己,心情郁闷的去找高牙去了,高牙正坐在房梁上面,拿着一壶酒慢悠悠的喝着,今日北齐鸣的人头苏日安是他亲手割下来的,但是他的心情并没有因此编号,反而是更加的沉重了一些,这样冤冤相报的日子,似乎已经让高牙有了一丝的厌倦。
“你怎么了?”见到高牙还在和闷酒,石纹忍不住皱了眉头,走过去在高牙的身边坐下来,伸手跟高牙要了一个杯子,问道。
“石纹,你有没有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实在是无聊了一些?”高牙给石纹倒了一杯酒,反问道,苏日安这人是笑着的,但是话语中的疲惫却是没有人可以忽视掉了,这些天给高牙思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他忍不住想,若是自己没有进入黑骑军,是不是就不会像先这样活着了,可是高牙后知后觉的发现,出了黑骑军,他无处可去!
“怎么会?跟在靖王爷身边南征北战的日子是最痛快的时光了,如今跟着摄政王虽然不在想从前一样了,但似乎多了一些安逸,我很满足,高牙你太累了,这件事情结束了,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我想摄政王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石纹自是明白高牙说这番话的意思,他拍了拍高牙的肩头,安慰道。
“也许吧,但还是谢谢你,石纹。”高牙不置可否,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对着月亮轻笑了一声,最终还是将所有的话和着酒一同咽进了肚子里面。
一夜好眠,钟锦绣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的,她打开门从无字里面出来,便看到高牙石纹正坐在院子里面的石桌上,似是在跟沈微雪对弈,钟锦绣忍不住笑了,就凭着石纹和高牙两个臭棋篓子,又怎么可能会是沈微雪的对手。
果然石纹在看到钟锦绣出来的时候,就哭丧着一张俩朝着钟锦绣走过来了:“摄政王,您总算是起来了,您再不起来,我和高牙就要被沈先生给虐死了!”
“你们两个臭棋篓子也敢跟沈先生对弈,谁给你们的勇气?”钟锦绣瞧着石纹难堪的脸色,到底还是忍不住嘲笑道,两个不自量力的人敢跟沈微雪对弈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在找死了,可惜这两个人并没有这样的自知之明。
“哪是我们,是沈先生说的,等您等得有些无聊了,让我们陪着他下一局,本以为他会让上一让,可沈先生下手处处透着凌厉,根本就没有让我们的意思!”石纹朝着钟锦绣控诉着沈微雪的不是,一个大男人露出如此可爱的表情来,倒是让在场的人都开了眼界。
“我看看!”钟锦绣被逗乐了,她走到石桌边上,看着沈微雪一方的白子气势汹汹的将黑子紧紧的咬在嘴里的样子,更乐了,这哪是下棋,分明是戏耍石纹他们呢!
“沈先生,你这是不是过分了一些!”钟锦绣一边说着一边从高牙面前的棋盒里面拈了一个黑子,落在某一处,众人望着棋局,瞧着忽然被盘活的黑子,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此时钟锦绣已经朝着院子外面走去了,太簇悄声无息的出现在钟锦绣的身后,看了石纹一眼,然后跟着钟锦绣往外面走去了,高牙石纹二人棋局俱是露出惊讶的表情来,然后互看了一眼,迅速跟上了钟锦绣的脚步。
剩下的人都跟在石纹和高牙身后走了,只有沈微雪还坐在那里,看着棋盘上那颗多余的黑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谁也不知道沈微雪究竟在笑什么,只有钟锦绣在听到沈微雪的笑声之后没脚步停顿了一下,继而往北冥山庄走去。
北冥山庄的武林大会一直如火如荼的举行着,可因为昨日里突然出现在北冥山庄门口的少庄子的脑袋使得这场武林大会都染上了一层血雨腥风的味道,可就是这样的北冥山庄,却意外的透着一种安静的气息,总让人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就在北齐鸣的首级出现在北冥山庄之后的一个时辰里面,便有人从北冥山庄里面悄悄的离开了,她们虽然向往名利,但是跟名利比起来,生命似乎更加的宝贵一些,趁着还没有卷入旋涡之中,她们便选择了全身而退。
有一些想要在北冥山庄老庄主面前好好表现的人,自然是选择了留下来,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想要给少庄主抱不平,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一个更加残酷的结果。
“今天还真是好天气呢!”钟锦绣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带着人在早铺里面吃了早点之后,有上街去逛了一圈,更是带着石纹高牙沈微雪和太蔟三人一起去了茶楼喝了一杯早茶。
虽然还是上午,可茶楼里面似乎要比往常来的更加的热闹一些,大厅里面的人一边喝着早茶,一边听着小曲儿顺带还讲了一些有关于北都一些时下最热门的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北冥山庄少庄主北齐鸣的首级在昨日夜间被人挂在北冥山庄的门口。”钟锦绣边上的那群人早早地议论开了,说的便是北冥山庄的事情。
“是吗?竟还有人敢对四武林之手的东武林下手,他们的胆子还真是够大的啊!”边上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显然很惊讶,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此消息一出纷纷有人开始猜测起来,想知道究竟是谁干如此大胆,对东武林武林盟主下手。
“谁知道呢!据说北冥山庄老庄主在看到自己儿子首级的时候当场就晕过去了,老来丧子,也是可怜!哎!”说话的人轻叹了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剥着花生的手也没有停下,一点也看不出有替北默秧可怜的意思。
“你们说是不是南武林?他们两个武林一直不对盘的很,北齐鸣又是东武林最最拔尖的人物!他们会下手也是合情合理的。”人群里不知是谁这样说了一句。